“你們是何人,如何會出現在這裏的?”紅袍男子從那張清麗的麵容上回神,他盯著那雙眼睛看了一瞬,搖搖頭,然後側了眼睛看著他們不悅的問道。
青葵等人被問得一愣,一時沒有來得及回答。
紅袍男子眼神微動,轉頭看向剛剛喘勻了氣的餘滇,質問道:“怎麼會是他們,她呢?”
“尊上,您不就是要找他們嗎,哦,不是,屬下的意思是說,您之前不是說見到人求救就救上來嗎?屬下帶了人一出船,便看見他們漂浮在海上,看到咱們的船,還使勁揮手來著。”
紅袍男子聽罷,臉上莫名的浮起了一絲失望,心下更是擔憂,對著麵前這一群人便沒有了耐心,扯扯嘴唇,笑意一淡:“他們根本不是爺要找的人,將他們從哪裏來,還送到哪裏去。”
青葵等人一愣,眼睛圓瞪,看著麵前長相絕倫的紅袍男子,有些不敢致信。“喂,不帶你這樣玩兒的啊。”
小冰則是默默的抽出了他隨身的長劍,劍光在夕陽的斜照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公子,公子,求求您,您就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們吧。”金彩有些暈沉沉的求情。
“沒聽到嗎?平叔、於滇把他們丟下船去,難不成你們讓本尊親自動手?”紅袍男子說著,看都不看他們,嘴角雖然帶著笑,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暖意,整個完全不為所動。
“嘿,今兒個姑奶奶上了船,還就讓你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姑奶奶不打算走了。”青葵將身邊扶著的她的兩個丫環用力一推,雙手叉腰,瞪著眼睛大聲道。
紅袍男子打量著他,眉頭微皺,卻沒再說話,隻是聽那意思,卻似乎並沒有改變主意。
魏朱上前一步,他在旁邊打量這紅袍男子半天了,發現他除了長得像女子那樣驚豔,絕美之外,還身著精致的紅袍,除此之外再無別的特征。
魏朱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翻遍了腦中的資料,才好像隱隱知道了他的來頭。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他沒有認錯的話,那麼他必定就是火焰島的島主。
據說火焰島在東夷而言,是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而其中的島主就更為神秘莫測了。不知其名姓,隻知人人都稱他一聲尊上,控製著東夷國海外的大部分島嶼。
於是,自以為摸清了底細的魏朱恭敬的做了一個揖:“尊上大人,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還請尊上行個方便。”
紅袍男子眼中冷意一閃,這人是誰,竟然是消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來曆,想著,唇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說出來的話卻讓上荒門眾人的心都涼了半截:“斬斷他們的手腳,丟下海去。”
“喂,你敢,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家老大不會放過你的,整個上荒門也不會放過你,定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然後讓你嚐嚐我上荒門的七十二般刑罰。”青葵大聲嚷嚷著。
“上荒門”三個字觸動了紅袍男子的神經,他抬手阻止了正在拉扯著上荒門眾人的衛兵。
金彩一見他們聽到上荒門的名頭便停了手,還真以為他們是怕了上荒門,連忙插了腰,提高聲音道:“哼,你們知道怕了吧,上荒門遍布了整個大陸,各處都有上荒門的分部,而且,我家主子可是上荒門的門主大人。”金彩邊說邊將頭仰的高高的,那樣子活像是她家主子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撐著腰。
隻是紅袍男子還未開口,便聽到他身後的灰衣老者嗬斥道:“放肆,大膽賤婢,在尊上麵前不得大放厥詞。”
紅袍男子看著笑著開口,聲音溫和的像是剛才要將他們一行人扔下去的不是他一般:“上荒門?那你們的門主大人如今何在?”
“主子,主子,她,嗚嗚……。”不提非歡還好,一提金彩眼淚的門閘就關不住了,眼淚傾泄而出,如奔騰的洪水,將她那張小巧的臉蛋淹沒了。”
“我們原本一直都是跟老大呆在一起的,隻是她比我們先掉下懸崖,我們是在她之後跳的崖,所以,以我的猜測,老大應該飄到我們前頭去了。”
魏朱在心裏組織了詞彙,小心翼翼的道。看著眼前的這架勢,他算是明白了,原來三日前老大寫的那一封信竟然就是送給眼前的紅袍男子的,隻是不知道老大在哪裏認識了這麼厲害,脾氣這麼不好,手段又這麼殘忍的人。
所幸,眼前這個穿得花鼓隆咚的美豔男子,對老大竟然有著幾分憐惜,一聽到老大的名頭,便輕輕鬆鬆的放過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