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同樣跟鳳扶蘭和非歡漂浮在海麵上的還有一艘大船,那船極大,便是非歡之前放飛信鴿收信的主人的船。那船此時正緩緩的飄在海麵上,漫無目的的在海中晃蕩。
“尊上,咱們都找了三日了,恐怕人家就是寫著玩玩的,偏您就當真了。”灰衣老者看著站在窗格處定定的看著海麵的紅袍男子。
紅袍男子聽到灰衣老者說她的不是,立馬背影一僵,大聲道:“住口,平叔,不會的,爺不許你這麼說她。爺雖然認識她沒多久,她卻不是那樣的人,不會拿這種事關生死的事開玩笑的。”
灰衣老者有些無奈的搖頭,臉上的皺紋都快皺成褶子了:“尊上,您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上荒門門主以往戲弄你戲弄的還少了嗎?”灰衣老者想到尊上在北國時被那上荒門門主耍弄的團團轉,偏尊上……。
“嘿,爺還樂意了,爺今兒個還告訴你了,平叔,你老可別再多言了,囉嗦。”
那紅袍男子聲音裏滿滿都是嫌棄,他半側過身子,用手掌敲擊著實木窗格:“平叔在這跟爺費那許多不必要的口舌,不如多派些人出去找尋爺的相好。”
午後陽光的光環下可見到紅袍男子的側臉,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俊雅,濃密的眉毛斜飛入鬢,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未語先帶了笑的桃花眼,狹長而多情,此時微微眯著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英挺的鼻梁,還有那厚薄適中的雙唇,總是輕輕彎著,這樣,就算他不說話的時候,便也似帶著一抹笑意,微微勾著的弧度,散發出一抹勾魂攝魄之感。雖然隻看到了側臉,但依然能看出他的整體長相,他的五官長得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悠然閑適的隱者之風。
此時的紅袍男子桃花眼輕輕挑起,瞥見灰衣老者還想再說些什麼,便將手一揚,那雙手膚質細膩,白皙柔嫩,縱是養在深閨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們的手,也比不上他的那雙手,那雙手十指纖長,骨結分明。
灰衣老者跟了眼前的尊上將近二十年,太了解他了,知道這個話題是時候該打住了,便明知的將嘴一閉,頭一垂,再不說什麼。
豪華大船的甲板上有一艘小舟靠了上來,從上麵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他穿了一身黑衣緊身衣,身材魁梧,一路腳步匆匆的徑自踏進了紅袍男子與灰衣老者所在的小廳。
“屬下,見過尊上。”那中年漢子朝著紅袍男子跪下恭敬的道,抬頭看見了灰衣老者,便又道:“見過父親。”
“起來吧。”紅袍男子眼角帶著期待的笑看著他。
“尊上,有消息了。”中年漢子語氣格外的認真。
“哦,速速說與本尊聽聽,不過,於滇兒,本尊可告訴你,剛剛本尊的心情很不好,如果這是個壞消息,你也得讓他變成好消息,若是個好消息嘛,那就讓它變成真真兒的。”
那於滇垂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無奈的灰衣老者,用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灰衣老者看看紅袍男子,又看看黑衣人,低低歎息:“滇兒,有甚好消息,趕緊的給尊上送上來。”
於滇點頭:“尊上,父親,的確是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紅袍男子心中一喜,猛然轉過身來,那背光的身形和俊雅的五官看著更加柔和了,彎彎的桃花眼裏帶著滿滿的歡欣鼓舞。
於滇想到東夷王宮那邊傳來的消息,心下一定,朗聲開口:“尊上您要找的上荒門的門主於今日辰時曾出現在這片海的東海岸,據咱們的人打探到的消息說,那門主大人從岷山密林的懸崖上落入海中,東夷王宮裏至今沒有發出抓到她的消……”息。
於滇看著紅袍男子的表情逐漸轉冷,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啪”的一聲,於滇最後一個“息”字被傳來的響亮的木頭碎裂的聲音打斷。
紅袍男子將手中的碎掉的木屑撒到海裏,桃花眼朝著於滇一瞪:“本尊要找的人掉進海裏,到今毫無音訊,你還敢來報是好消息。難道你不知道那片海域裏有旋渦嗎?”
於滇咽咽口水,這才不急不慌的道:“尊主,您這是關心則亂,您想想,明兒個是什麼日子?”
灰衣老者在一旁提醒道:“尊上,明兒個是中秋之日,望日前,海水一般不會漲潮,所以那片海岸的旋渦便沒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