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由她直截了當地說出了杜子辰的目的。

杜子辰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引開沈婉視線的理由罷了。雖然她不知原委,可零零總總地看來,杜子辰似乎躲避什麼,直覺告訴她,緣由是沈婉。

而她是最好的選擇——沈婉多次想殺她卻未成功,而她又必須忌憚蕭慕翎的勢力,所以暫時而言,沈婉是對她束手無策的。雖然隻是暫時,但足夠杜子辰脫身辦其他的事了。

“所以說,我隻要乖乖地待著什麼都不做,耍一番小女兒情態?”她可不奢望能對杜子辰暗中進行的大事有什麼推動影響,充其量她也就是個擋箭的。“你確定你母親會因為我而亂了分寸?”沈婉太過愛她的兒子,當初也因自己的一句玩笑話而露了原形,這樣的母親,對於自己的兒子是有著強烈的占有欲的。

杜子辰端起茶,點點頭,“我暗中觀察過了,母親很忌諱你,從你進府的第一天起就防著你與我親近。”嗬,當真是抬舉了她,以為她是狐狸精轉世一個眼神便可以勾人心魄?

她不知杜子辰要做些什麼,也不知沈婉到底要如何,什麼糾紛,什麼奪位,這一切都與她沒關係。“我若是為二哥解決了眼前的煩惱,不知二哥打算如何報答畫兒呢?”喚著兩字時,這才想起沈婉還有個大兒子杜子醇,同是一個母親,平日也沒見著沈婉如何為這位大兒子上心,反倒格外溺愛杜子辰。

但這事終是不關她的著,人家的兒子,愛理誰理誰,她管不著。

杜子辰沉默,拿起桌上的玉笛遞上前,“自是不能輕待了你,這玉笛是我的貼身之物,事成之後,以它為答謝之禮,如何?”

她又不是花癡,拿他的貼身之物有何用?當她好打發的?“二哥,你也知你母親有多纏人多恐怖多陰暗,和她對著幹,一不留神不知要搭上多少條性命。我冒著生命危險,配合你演這一出戲,一記玉笛是不是太對不起畫兒?”明著說吧,她想要的東西很多。“若二哥真是實意想回報畫兒,那便做些實際的事。”

仔細瞅了瞅玉笛,上麵並沒有什麼標誌之類,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信物,可以果斷拋棄——“那你說說,想要什麼?”杜子辰挑眉看她,湊過臉,連同著溫熱氣息一起撲了過去,“難不成,你想要二哥以身相許?”

自戀。她清清嗓子,推開杜子辰,伸出手指,“我要的不多,就兩樣——一張完美的人皮麵具和一百萬兩黃金的進賬。”

杜子辰沒說話,她等不及一掌拍在岸上,花汁沾著手上,紅紅地濺上衣裳。“怎麼樣?”她還是有點緊張,萬一杜子辰不答應,她也沒轍。

杜子辰抬眼,掏出手巾,執過她的手,輕輕擦拭,“又沒說不答應,急什麼。”眼底一片溫柔,顯得讓她看著失了神。

靠,這麼深情。

“行了,行了,不用提前練習的。”她演技很好的,“隻是,不知二哥欲與畫兒合作到什麼時候?”

“不急,待蕭慕翎回來之時,便是我的回報兌現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