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亮聽到南宮芷情如此說,心中頓時明了她已經做了選擇,當即也不點破,隻道:“這些日子,慕容浚天天過府詢問你的情況。他本來想過來見你,我讓他先回去了。既然你已無礙,爹爹讓人送個信給他,你們見上一麵,敘敘舊。”
南宮芷情低頭想了想,剛才見到他,魅心蠱已經發作了一次,若不是秦斯宇及時趕到,心痛不會這麼快緩解。若是再見他,心情一起伏,難免還是會再次發作,她總不能每次都找秦斯宇幫忙吧。何況慕容浚已經誤會了她與秦斯宇的關係,要是再讓他看到秦斯宇幫她解蠱毒,到那時,即使她有兩張嘴恐怕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暫時不想見他。對了,爹爹,師父有沒有消息送過來?”南宮芷情問道。當務之急是先解去魅心蠱再說,否則她會一直受控於秦斯宇。對於她來說,此時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心有所屬卻要聽命於另一個男人。
“仲之前幾日送來消息,信中說‘嘯月’解藥的研製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估計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成功製出解藥。”南宮亮把神醫張仲之來信的大致內容說了一遍。
“太好了!解藥的成功研製與鳴哥哥的出現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南宮芷情從石凳上站起,眼眸中光彩流轉,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過,我與鳴哥哥在燕南山分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泠州一帶。”
“既然鳴兒主動找你,又尚未來得及說出誘拐你的意圖,他的目的未達到,自然還會再來找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鳴兒知道你已經回了鳳悅城。”南宮亮分析道。
南宮芷情猶豫地道:“可是,有人出了十萬兩黃金向‘血殺’買鳴哥哥的命,此時讓他來鳳悅城太危險了。要是鳴哥哥被人識破了身份,不但會再次陷入被追殺的境地,而且還會被官府追捕。”
雖然血魅答應不再接追殺上官鳴的生意,可是難保其他殺手不願意接這筆生意。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十萬兩黃金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十萬兩黃金?!”南宮亮低頭沉思了一會,對買主的身份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隻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這一切還隻是猜測。
南宮亮抬起頭來看著南宮芷情,道:“‘血殺’一向出手狠毒,要在他們的攻擊下保住鳴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一方麵要派‘靈狐’在泠州一帶繼續追查鳴兒的下落,另一方麵要找到‘血殺’並密切關注他們的行動,通過他們找到鳴兒。要是還是找不到,就隻能想辦法引他出來了。一旦發現鳴兒的蹤跡,立即派人對他進行暗中保護。”
南宮芷情聽了南宮亮的計劃,覺得雖然周詳,但是有些不足的地方,於是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爹爹,‘血殺’那邊不會再追殺鳴哥哥,跟蹤他們不會有線索,還是多派些人尋找鳴哥哥吧。鳴哥哥雖然受了傷,‘嘯月’毒發也極之凶猛,但是我把師父研製的‘凝神丸’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療傷恢複,所以他現在未必還留在泠州。我覺得,‘靈狐’的搜索範圍應該擴大一些。”
南宮亮奇怪道:“情兒為何說‘血殺’不會再追殺鳴兒?他們尚未完成任務,照理不會輕易罷休!”
南宮芷情知道此事瞞不過爹爹,也不該瞞著他,於是道:“我和血魅有約定,他答應我不會再追殺鳴哥哥。”
“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南宮亮不愧是“真儀”諸葛,一聽她這樣說,馬上就知道她一定拿了什麼東西去交換。
回悅國之前,南宮芷情答應過秦斯宇不泄露他的另一重身份,此時如果說出約定的內容,以南宮亮的睿智,立馬就能猜出血魅的身份,因此她不能明說。
“爹爹,請相信情兒。情兒與血魅的約定,情兒自己可以處理好,爹爹不要擔心。”說完,南宮芷情轉開話題,問道:“給師父的回信已經送出去了嗎?”
南宮亮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可以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給仲之的回信,第二天就已經送出去了。如今有了鳴兒的消息,今夜爹爹再寫一封信,讓人連夜送去,告知仲之。”
南宮芷情問道:“情兒也有些事情要問師父,請爹爹派人將我的書信一並送去,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