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南宮芷情見他點頭,於是將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幽幽地道:“謝謝你,斯宇。”
這時,外麵的侍衛稟告“南宮相府到了”。
“我送你下馬車吧。”秦斯宇率先跳下了馬車,將手遞給南宮芷情,南宮芷情將柔荑放在他的掌心,借了他的力,也下了馬車。
他很自然地牽了她的柔荑,送她到相府的門前。
“明日見!”南宮芷情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嫣然一笑,向他告別。
“明日見!”他有些依依不舍。
等到秦斯宇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南宮芷情轉身就要走進相府,卻聽見身後有人喚“情兒”,她正要邁進大門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那熟悉的聲音裏似乎帶著少許的激動,不如往日的淡然。
她連忙回過頭來,隻見慕容浚穿著一身深藍暗花錦袍,站在不遠處望著她。將近一個月未見,他看起來有些憔悴。
“奕飛!”她欣喜地叫著他的名字。
慕容浚原本不確定是否是她,見她回過頭來,露出他熟悉的笑顏,方確定是她!他一個箭步飛身過來,用一雙鐵臂把她馨香柔軟的身子緊緊地擁進懷中,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才肯罷休。此時此刻,他有一種珍寶失而複得的強烈感覺。
“奕飛,你抱的太緊,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南宮芷情掙紮了一下,終於還是放棄了,索性也伸出手臂,抱住了慕容浚的腰身,將螓首貼上他堅實的胸口,聽著他胸膛裏傳來的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情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慕容浚在她耳邊低語。
自從知道她在燕南山中失蹤,他就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和淡然,每天翹首以盼,期盼飛鷹堂傳來好消息,可是一次又一次失望落寞。從回到鳳悅城的那天起,他每天都到南宮相府詢問是否有她的下落,亦是一次又一次失望而歸。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她。
“奕飛,我知道,我知道的!”南宮芷情道,心裏暖暖的。她一直以為他為人淡泊,對自己不過是心存利用,如今聽他這樣說,頓時覺得天下所有的情話都不如從他口裏說出的這一句來的動聽。
“情兒,這一個月你去了哪裏?”慕容浚鬆開雙臂,雙手捧起她的臉,細細地看她,見她麵如紅蓮,梨渦淺笑,看來未曾受苦,終於放下心來。
“我……”南宮芷情櫻唇微啟,突然感覺到心口一痛。她心中暗叫不好,魅心蠱發作了。她因見了慕容浚,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竟然忘記了身上的魅心蠱。
“情兒,你怎麼了?”慕容浚見她一臉痛苦,柔荑捂著心口,緊張得聲音都變了。
“我……我的心疾……發作了!”南宮芷情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身子像秋風中飄零在枝頭上的枯葉一樣瑟瑟發抖。
“我帶你去看大夫。”慕容浚正打算彎腰抱起她,突然覺得身後一陣疾風襲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懷中已經空落落的了。他馬上站直身體,定睛望去,隻見南宮芷情癱軟在一個白衣男子的懷中。
慕容浚眉頭緊鎖,眼眸一下子變得墨黑濃鬱。這男子是何人,竟然如此孟浪地抱著他的情兒?他正要上前把南宮芷情搶回,卻被她的話和舉動怔在了當場。
“斯宇,幫我!”南宮芷情貼上秦斯宇的身體,仰起小臉哀求道。她的心痛加劇,根本顧不上思考秦斯宇怎麼會去而複返。
秦斯宇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又不聽話了!”話音剛落就急切地吻上了她蒼白的唇瓣。
慕容浚大怒,他竟然乘人之危,借著南宮芷情發病的機會,肆意侮辱她。
“放開她!”慕容浚上前便要拉開他們,沒想到秦斯宇動作更快,抱著南宮芷情閃到了一丈之外,而他的唇依然緊貼著南宮芷情的唇,繼續投入地親吻著懷中的美人。
每當慕容浚快速逼近,秦斯宇就更快地閃開,兩人在南宮相府門前你追我逐,守門的下人看的目瞪口呆。有那機靈一點的,連忙小跑著去稟報管家張錦。
過了一會兒,秦斯宇感覺南宮芷情已經沒那麼痛苦了,於是停住腳步,將她輕輕推開到幾尺之外,然後迎上慕容浚。
一個因為對方占了南宮芷情的便宜,另一個因為對方是引發南宮芷情心痛之人,當下各不相讓,交起手來,誓要分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