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慕容浚和秦斯宇已經過了幾十招,打得難解難分,一時之間分不出高下。一個白衣,一個藍衣,到後來隻能根據衣服的顏色分辨出是哪個人。
南宮芷情心中著急,在一旁大喊:“不要打了,奕飛、斯宇,你們快點停手!……”可是那兩人根本不聽她的,隻顧糾纏在一起。
南宮芷情急中生智,一手捂了心口,蹲在地上。“好痛,幫我!”
秦斯宇聽到她的呼喚,以為她身上的魅心蠱再次發作,虛晃一招,從纏鬥中脫身出來,奔向她。而慕容浚也瞬間停了手,向她的方向飛身過來。兩人同時達到,也同時向她伸出了手。
慕容浚和秦斯宇向對方望了一眼,視線交接的一瞬間,“火花”飛濺,他們都明白如果不能戰勝對方,便不能抱得美人歸,於是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掌,在南宮芷情身邊再次交起手來。
南宮芷情蹲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深怕被他們的拳腳殃及。她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裝病這一招不能讓他們停止敵對,她就該直接進府去,眼不見為淨,讓他們打個夠。或許,她離開了,他們沒有了爭鬥的目標,也就停手了。可是,這世上哪裏會有後悔藥呢。
就在南宮芷情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一丈之外響起。這個聲音不大,卻讓鬥得難分難解的秦斯語和慕容浚分開了,並各自跳到了一丈之外,與來人恰恰形成了一個三角鼎立的形狀。而三角的中心,正是南宮芷情。
那聲音的主人沒有任何的內力,卻讓兩個武功高手硬是停了手,並迅速分開,隻因他說了一句話:“快住手,難道你們想傷了情兒嗎?”
南宮芷情見他們終於停了手,從地上站起,向來人快步奔去,撲進他的懷抱,用比蜜糖還甜膩的聲音撒嬌道:“爹爹,我好想你!”
秦斯宇和慕容浚見了這一幕,臉上均是不動聲色,誰讓那個人是南宮芷情的父親南宮亮,他們總不至於和長輩吃醋,更何況南宮亮很可能會成為他們其中一人的嶽父大人。
南宮亮將南宮芷情的頭抬起,仔細地看了看,又將她鬢邊的一縷亂發撫順,別到耳後。“情兒,你先回府更衣,這裏的事交給爹爹處理。”
原來南宮亮剛下朝回到府前,見到慕容浚和一個白衣公子圍著一個女子打鬥,定睛一看,那女子竟然是失蹤了一個月的南宮芷情,連忙出聲阻止他們。如今見女兒毫發無損,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
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他已經看出那兩人打鬥的起因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於是讓她先回府去。她離開,就好像炸藥沒了導火線,也就炸不起來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南宮芷情明白南宮亮的意思,擔心地看了父親一眼,還是遵照父親的意思,行了個禮,轉身回府去了。有兩道炙熱的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身上,直到她進了南宮相府的大門,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南宮芷情走的時候,既沒有看秦斯宇,也沒有看慕容浚,就好像兩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她就是想用這種姿態告訴他們:他們剛才不聽她的勸阻,大打出手,惹得她生氣了。她可不像那些庸俗的女子,喜歡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尤其是,她以為慕容浚應該信任她的。
可是她偏偏沒有想到,即使淡泊如慕容浚,也不能容忍心愛的女子當著自己的麵和另一個男子親熱,除非他不愛她,否則怎麼可能不吃醋呢。
“咳、咳。”南宮亮總算成功地把秦斯宇和慕容浚的目光從自己女兒的身上拉了回來。兩人在他前方一左一右地站立著,皆是玉樹臨風的出眾人物。
他見左邊的秦斯宇雖然一身白衣,沒有任何的裝飾,但衣料用的卻是最上等的雲緞。在悅國,雲緞素來隻有皇家人才可以用。即使是深受皇帝寵愛的臣子,能夠通過賞賜的方式得到一兩匹,也不會隨意地穿在身上,一般都是在皇帝舉辦國宴的時候才穿上,以感謝皇恩浩蕩,順便向其他臣子“展現”一下自己受到的恩寵。
眼前的這位白衣公子,姿容絕世倒在其次,難得的是身上有著渾然天成的貴氣,可見他的身份決不一般。當下,南宮亮恭敬地拱手道:“請問貴公子尊姓大名?”
“秦斯宇。”秦斯宇本是辰國的三皇子,受南宮亮一禮綽綽有餘,偏偏他想著南宮亮將來會是自己的老丈人,於是拱手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