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一路沿著小路往光源處前進,雲層一直沒有拔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但是,她一直注意著,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到月圓的時候,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路跟在許凡身邊的許憶,一邊拿著小電筒往路上照著,一邊看周圍的環境。
“姐,那有個製高點,我們可以去那裏。”許憶的手往另一個方向指了指,真是個製高點,還有不少的藏身的地方。
“那個地方,一定也藏了人。行事小心一點,隻打暈死,不要傷害性命。”許凡的話讓許憶眼神裏前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什麼時候,你也學生顧慮別人的生命了?”
“我一直顧慮的好吧,隻是如果那個前提是不是我活就是他死的話,那我會讓他死的。”許凡的話,在秋季的風裏一吹而過,許憶突然覺得有點冷,嗯,一個兩個,都冷的跟冰塊一樣,真是絕配。
“好。”兩個人兵分兩路繞到了製高點的後在,許凡見那上麵果然埋伏著幾個人。但是,那個幾個人,絕對不是陳彬的人,陳彬的人很少,可以說隻有十來個。甚至還不到,而對麵的人,除了這些藏著的,就已經是陳彬的近三倍。
飛速的看了眼,許凡抄之前淩玉給她的迷藥,往幾個人的身後輕輕一丟,藏著的人立馬發現了,轉過身來,就看到瓶子裏散發著迷香,幾個人輕輕的倒了下去。再看看許憶,直接就是一頸子砍下去。暈掉。
看了眼許凡擺開一個自我很了不起的POSS.看了眼許凡從腰間取出的繩子,許憶感歎了,真有遠見。有一個人悠悠轉醒,就見自個被綁著,許凡正拿著望遠鏡看著下麵的動靜,那人剛要出聲。許凡眼睛朝那人一瞅,抄起那人的鞋子就往那人嘴裏塞。刹時間,滿山的豆腐臭味散發開來,那個轉醒的,再次暈了。其他醒來的,看了眼那亮相的,眼睛一閉,裝暈。
月色下的雲朵不知道什麼時候變薄了,許凡抓著望遠鏡的手有些顫抖。
下方的陳彬好像突然暴燥了起來,遠處又來了一輛車,鄭輕風剛下車就見到開始散開的雲。許憶眼尖的認出了那輛車型,以及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打開手電,往那邊照了照,鄭輕風伸手擋過直揮而來的,模糊的光線,順著路往上去,他發現,無論怎麼走,那光線都跟著他,嚴格的來說,是要他注意哪裏有坑,哪裏石頭大,甚至在給他帶路,當下鄭輕風就跟著那燈光線往製高點走了上去。
走上去的時候,鄭輕風嘴角抽搐了,滿山的豆腐臭味。那邊被綁著十來個人,有個人嘴裏堵著一隻鞋子,正翻著白眼。
“怎麼樣了?”
“輕……輕風?”許凡回過頭,看著來人,當下將望遠鏡交給他,鄭輕風看了眼下麵的情況,再看了看天上即將全亮的月亮。
“許凡,那你就在月亮全部出來之前,把他催眠。那不是你的強項麼?快。”鄭輕風交待完了就往下麵跑去。
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人,兩方人馬呆了一下,立刻有人防備了起來,陳彬眯了眯眼認出了那是鄭輕風,手一揮,誰也沒有拿出武器。
“許凡給你的玉呢?快給我。”鄭輕風也來不及多說,見陳彬脖子間的那塊,應該就是了。伸手就要去摘,陳彬見鄭輕風,怒氣更加盛,本來就是,要不是他,他跟許凡,能有這麼多坎坷麼?能分手麼?想想心裏更是一陣煩怒,這煩怒竟然無法壓抑,他知道如果鄭輕風死在他的手裏,許凡跟他就算是徹底玩完,但是,他克製不了自己了,那種即將失控的感覺讓陳彬下意識的推開了鄭輕風。
“滾,現在不要讓我看見你,要不然,老子殺了你。滾。”鄭輕風看了眼對麵的人,心裏一驚,不是龍藍天麼?他什麼時候來的這裏?月亮開始圓了起來,明亮明亮的亮度,許凡從製高從抓過繩子一蕩而下。
陳彬突然就開始動手,對著龍藍天,招招狠戾,開始龍藍天還能回幾招,到了後來,就隻有被釘的份,其他人見此,紛紛鳥獸散的拉著龍藍在閃的遠遠的,陳彬將目光瞅向還在看著一切的鄭輕風,突然就是一拳過去。鄭輕風側身躲過了手,卻沒有躲過腳,一腳將鄭輕風踹向了石頭堆裏麵,鄭輕風瞬間就嚐到了嘴裏的血腥味,在看到許凡的時候,硬是咽了下去。
“阿彬,住手。”陳彬回過頭來,看著從高處一蕩而下的許凡,此刻的陳彬,脖子間的那枚玉反射著幽冷的月亮,散發開來。沒有一絲溫度。
“滾。”陳彬手在即將招呼上許凡臉的時候,明顯的臉上有著幾分扭曲,另一隻手抓著進攻向許凡臉的那隻手。一個滾字暴怒的脫口而出,此刻的陳彬,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妖孽般冰冷的氣質,有的,隻有火熱的怒火與狂暴。
許凡也不知道往嘴裏麵放了一個什麼東西,直接一把就抱住了陳彬,親上陳彬嘴,有什麼東西透過許凡渡進了陳彬的嘴裏,陳彬呆了半響,下意識的咽了下去,看著許凡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許凡看了眼陳彬,慢慢的將陳彬放在地麵上,正想著鬆一口氣。陳彬突然又再次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