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狠狠的指責下,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說話,所有的人,都似乎感覺不到這個已經深秋,微涼的季節裏帶來的寒意。各自停了幾秒後,相互望了幾眼。不再說話。

“那又怎麼樣,塵埃就是塵埃,即使開出了花,也注定要被人踩在腳下”

“木厘,你以為你就很好嗎?整個隻會當富二代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穿的吃的住的,哪樣不是你父親為你賺來的,哪樣不是你父親用他的青春和鮮血換來的。同樣的是父親,作為一個父親,你爸不比我爸高貴。把你教成這樣。你不過是仗著你有個有錢的爸爸而已。……啊你敢打我。”

許凡捂著臉,看著木厘,那因為爭論而變得微紅的眼,恨意明顯。

“再說我爸爸一句不好你試試,老子讓你變成廢人。”木厘指著許凡的臉狠狠的道,那眼中的,是無盡的殺意,似乎一瞬間就能無限張揚開來,被氣場所感染的同學都不再說話,離的微微的遠。

許凡輕輕的將自行車推到門口的花壇邊上靠著。

快步走到正在一臉得意的木厘,神一樣的形象,全毀。她再也,不要再去相信誰了。再也不要。

“啪”的巴掌聲,快速的打了過去,在木厘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所有的有都呆住的時候。許凡瘦小的手上五個手指的印記還印在木厘的臉上,明顯而快意。

“啪。”又是一巴掌,許凡捂著被木厘打過的一邊臉,看著木厘身邊的男孩,這就是她喜歡著的男孩……陳彬。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幾個,跟我去趟教務室。”教導主任撥開人群,站在許凡與木厘的中間,看著三個人,道了句後,先行走入了校內。許凡推著自行車,也走入了校內。

教務室“哎呀呀,小木厘,你臉怎麼這樣了?快拿冰塊敷下。”說著,教導主任親自從他自己的房間裏拿來冰塊,珠寶似的輕輕以對,許凡坐在他們對麵,看著他們,無言以對。她爸爸要是在,也會給她敷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哼,她不稀罕。

木厘高傲而得意的望著許凡,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與勢在必行的魄力。

看著正在一臉關心的教導主任,以及在另一個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手機的陳彬,右邊被打的臉一陣陣的生疼。

“我要這個人失學。”木厘看著許凡眼中明顯的厭惡,許凡心裏木然的一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那樣對自己?她隻想安靜的活下去,她不想打擾任何人,她隻想,有爸爸有媽媽有弟弟的一起生活,一輩子。

陳彬玩手機的手一頓。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而許凡,已經看不見了。家裏的罐子裏的六十五封情書,用藍色的紙,紅色的紙寫著的第六十五句,我喜歡你了,在記憶裏一點點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