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後大壯開口了,不過他的聲音一點底氣都沒有。
“還搜你妹啊,直接和派裏報告說這兩個房間什麼都沒搜到吧。”
葉秋聽到這裏終於滿意的從樹上走開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殺掉兩人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翌日上午,天呈區街道上葉秋帶著學生們進行著課外實踐,依舊是免費體檢和宣傳健康知識,三十多名學生忙的不亦樂乎,葉秋卻趴在桌子上沉思起來,小朝歌從今天上午和自己一起來學校的時候就一幅病怏怏的樣子,像是昨晚沒睡覺一樣。
記得當時自己看了看臉色糟糕的她,倒是沒有發現異樣。
而葉秋思索間陳七帶著一大幫人排成了一個方陣,足足有六十人,洋洋灑灑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經過葉秋的“地盤”的時候陳七忽然停了下來。
“喲,你小子這城管隊壯大的挺快啊,升官了也不知道請姐夫喝茶是嗎?”
葉秋看到陳七一臉憂愁,心裏卻樂開了花。
“特殊時期安全需要,現在我肩負著居民安全問題的重任,說了你也不懂,還有,不要以為我叫了你兩聲‘姐夫’你就真是我姐夫了,看到我這大部隊沒有,哪涼快哪呆著去。”
陳七昂著頭一本正經盡顯威嚴,葉秋知道這小子表麵上和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其實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本打算給他個麵子,畢竟他這麼多小弟在旁邊看著,可偏偏有兩個不識相的小弟走了出來。
“陳隊,這人居然對你這麼沒禮貌,要不要我們動手教訓一下他。”
兩人說著就走了上來,心道終於有了一個表現的機會了,要不然也對不起自己這身新衣服啊。
葉秋看了看兩人,是生麵孔,也就是說剛剛加進城管隊的,難怪他們敢和自己叫板。
葉秋離開座位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兩人的正前方,陳七剛想阻攔卻發現為時已晚,葉秋快、準、狠的兩巴掌扇在兩人臉上,一招五指山打出兩人臉上都留下了通紅的手印。
葉秋打完人後依然不依不饒的瞪著,陳七慌忙上來打圓場。
“這事算了吧,新來的不懂規矩。”
葉秋收起咄咄逼人的氣勢,既然陳七都這樣說了也就算了,不過那兩個小弟反倒不肯善罷甘休。
“陳七,你TMD算什麼玩意兒?我們老大讓我們跟著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什麼破城管,勞資不幹了。”
兩個小弟說著把上身製服脫了下來,仍在了地上,轉身就走。
陳七躊躇的看了看他們的背影,最終還是沒回頭。
“不管他們兩個了,正事要緊。”
陳七一咬牙,帶著隊伍走了。
中午又是陳默來送的午飯,接著她又匆匆忙忙的走了,葉秋倒也沒在意,晚上回去的路上,葉秋發現小朝歌的氣色好多了,倦態也沒了。
一連三天過去了,葉秋身邊怪事連連,陳七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已經有接近兩百人了,這令葉秋不得不懷疑他也是在找東西,而且他找的東西就是那天晚上那兩個玄機門弟子所要找的東西;還有方小雅也很奇怪,幾乎每天都提議請自己吃飯來感謝自己為她治病,葉秋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這其中的貓膩,故而一向都選擇回絕。
更奇怪的是小朝歌,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但是葉秋完全找不到病因,每到晚上都會有輕微的好轉,而早上都會變得虛弱無比。
葉秋知道不能再等了,天師木盒十有八九在小朝歌手裏,而且小朝歌的身體狀況八成是它的傑作。
星期五,傍晚,從學校到家的車上,葉秋凝視著靠著後座精神恍惚的小朝歌詢問起來。
“我記得上個星期六在燕楓山上楊威來找我之前,你說要給我看什麼東西來著。”
“有些記不清了,下次拿給你看吧。”
小朝歌隨口敷衍,接著又失神的張望車窗外的景象。
葉秋不再言語,他知道小朝歌的“病”絕不簡單,自燕楓山回來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對自己越來越冷淡了,從前那個總是圍在身邊說個不停的小朝歌不見了,這幾天每天早上看到她都覺得她瘦了一圈,越來越消瘦以至於從前臉上的嬰兒肥都沒有了,蘇爸爸和蘇媽媽又忙著公司裏的事情,對小朝歌的變化一無所知。
當晚,月上三更,房間中的葉秋施展起遁地術,很快來到了小朝歌的房間下麵,葉秋感知到此刻小朝歌正一動不動盤坐在房間正中間的下方,房間中充斥著濃鬱的陰氣,葉秋再也按捺不住了,自己再無動於衷可能小朝歌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葉秋上了房間,立馬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盤坐在地的小朝歌緩緩睜開眼,仿佛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
其實房間裏濃鬱的陰氣並不是以小朝歌為中心散發的,不過小朝歌應該是距離中心最近的,首當其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