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小心翼翼的走到小朝歌側前方,葉秋可以保證以常人的耳力不可能發覺到那輕微的腳步聲,但是當葉秋走到一個可以對視小朝歌的角度的時候,小朝歌緩緩抬起頭來,她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葉秋的位置。
本以為小朝歌會死死的望著自己,但此刻的小朝歌雖然正對著自己,葉秋發現她的眼睛完全是不聚焦的,就像盯著一團空氣。
葉秋根據小朝歌這失魂落魄的樣子立馬判斷出這是陰魂奪舍,那個所謂的天師木盒根本就是一個道家還魂術的法器,這個法器的煉製和道術的施展不僅對施法者的修為、心境要求極高,而且法器煉成施法後會將施法者、法器和陰魂三者從根本上連接起來,法器受到重創,施法者和陰魂也會同時元氣大傷;施法者死亡,則法器爆裂,陰魂飛散。
這個還魂術最邪的地方在於煉製成的法器可以慢慢控製接觸法器的生人的行為,吞噬此人的精氣,最後完成奪舍由陰魂繼承身體的控製權,當然了,被奪舍的生人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而是要出生日期和性別契合奪舍的陰魂,這一切都是在被奪舍者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還魂術在道教是不被認可的,隻有邪道士才敢幹出這種逆天而行的事情,那個什麼狗p玄機門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秋的目光停留在小朝歌膝蓋上的那個木質浮雕上,那是一個精致美觀的方形木盒,大概有成人掌心般大小,葉秋知道陰魂就在這方形木盒中,隻是據葉秋所致還沒有文獻資料記載過如何破解還魂術。
最好的方法便是破壞這方形木盒了,就讓那個歹毒無情的施法者也死掉好了,省的再禍害他人,不過理論上被奪舍者是不會有傷害的,最多就是大病一場罷了,但那隻是理論上,葉秋卻萬萬不會讓小朝歌冒這個險。
低頭看了一眼小朝歌膝蓋上的盒子,盒子上有兩個清秀雋永的行書字:綠翹。
這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一時間葉秋難以想象這鎖在木盒的陰魂生前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其實葉秋很清楚無論發生什麼,這個陰魂都是無辜的,它隻是毫無意識的沉睡在木盒中,當木盒幫它控製了活人從活人的身體吸取精氣的時候它就像一個嬰兒吸取乳汁一樣,之所以在架空了被奪舍人的精氣後陰魂進行奪舍是因為陰魂對於生的渴望同樣強烈,這看似傷天害理的行為卻完全是自發的毫無目的的,居心叵測的隻有一個人:施法者。
葉秋伸手準備奪過小木盒,哪知道小朝歌忽然動了,她伸出右手把小木盒緊緊的抓在手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識。
葉秋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喚醒小朝歌的意識,哪怕小朝歌隻是短暫的控製身體自己也能奪走這個木盒,而幾乎被架空了精氣的小朝歌真的可以被喚醒意識嗎?
萬般無奈之下葉秋拉起了小朝歌的左手,說了一堆難以入耳的情話小朝歌都不為所動,一籌莫展之際葉秋靈機一動想到了小朝歌的愛好:惡作劇。
葉秋從小朝歌的房間隨意找來一個小瓶子,接著在小朝歌的麵前晃動著那個小瓶子。
“蘇朝歌同學,這個是最新最強力的膠水,現在,它是你的了。”
葉秋自然留了個心眼,在說這話之前葉秋就把小朝歌那柔若無骨冰涼無比的左手握住了。
“嘻嘻...”
小朝歌得意的笑聲頓時令葉秋毛骨悚然,縱然小朝歌此時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左手還是沒掙脫葉秋的束縛,很快小朝歌便意識到該用右手來拿瓶子,便乖乖放下右手的木盒想也不想的搶過葉秋手中的瓶子。
就在小朝歌扔掉木盒的一刹那葉秋伸手接住木盒,就在葉秋拿到木盒的瞬間,小朝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昏迷過去癱軟倒地,葉秋顧不得扶她立馬運起真氣對木盒施展道家最古老的封印術。
很快葉秋就完成了對木盒的封印術,還魂術的施法者與木盒的感應被徹底切斷。
奪舍失敗後小朝歌自身的精氣不足以維持正常意識所以昏迷過去,葉秋輕輕的把小朝歌抱到了床上,葉秋相信接下來小朝歌慢慢養氣補血就能恢複正常,不過想想兒童多動症患者小朝歌要在床上躺一個星期,那恐怕比殺了她還難受吧。
安頓好了小朝歌,葉秋準備去廚房熬些溫和型滋補身體的藥湯,剛一站起來才想到很多藥材隻有中藥店才有,自己隻有主味藥那樣熬出來的藥湯不僅起不到滋補的作用反而會使得小朝歌的身體更糟糕,正所謂虛不受補,而且現在的小朝歌腹中空空,如果喝藥的話不僅難以吸收還會有傷腸胃。
葉秋隻得作罷,自己還是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再去給小朝歌買藥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