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黑暗之神又假借一位名叫得基瓦的勇士的名義,邀請圖蘭城居民和近郊的居民到一個名叫“霍奇特拉”的花園裏去遊玩。當人們集聚一堂的時候,他用魔力催動一把遮天蔽日的大鋤頭肆無忌憚地攻擊他們,殺了許多在場的人,其餘驚惶逃竄的人相互踐踏,死傷殆盡。
然後,狄斯克特裏波卡和他的同夥特拉克胡潘一同來到圖蘭城最大的集市。在那裏,狄斯克特裏波卡的手掌上放著一個很小的嬰兒,他讓他在手掌上跳舞,玩魔術。這個嬰兒就是戰神惠齊洛波契特利。托爾特克人看到這種奇異的把戲,都爭相湧上前來想看個明白,結果許多人被踩死了。這使得托爾特克人大為憤怒。他們照著特拉克胡潘的詭計,把黑暗之神和戰神都殺死了。
誰知,這兩個神死後,屍體發出有毒的惡臭,使得成千上萬的托爾特克人得病而死。於是妖神特拉克胡潘又唆使人們把屍體扔掉。但是當人們準備把屍體搬走的時候,他們發現屍體非常沉重,根本搬不動。他們集合幾百名勇士把屍體用繩子捆住,但是他們一拉繩子就斷了。所有拉繩子的人都倒地而亡。
特拉克胡潘的妖法使得圖蘭城裏的托爾特克人非常苦惱。他們很明顯地看出,他們的國家在混亂中日漸衰敗,仿佛末日就快來臨了。
羽蛇神看到他的臣民在妖神的驅使下把國家搞到這種程度,非常失望和氣憤,他決定離開圖蘭,回到故土特拉巴蘭國去。他把他所造的宮殿全都放火焚毀了,將自己的所有財寶都埋藏起來。他使田野荒蕪,使樹木枯萎,獸類遷往南方的高原;他使太陽黯淡無光,他又命令所有羽翼豐滿的鳥兒都離開安娜胡阿克山穀,跟隨他到遙遠的故國去。
他神黯心傷地一路來到一個名叫瓜奧蒂特蘭的地方。他在那裏的一棵大樹下休息了一會兒,他叫侍從拿一麵鏡子給他。
他在鏡子中照著自己的臉,喊道:“我老了!”然後,又再向前走去,由吹笛的樂師陪伴著他。走倦了,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他在那石頭上留了一個手印,後來人們就叫那裏為“手印”。
他在柯阿潘的地方,遇到了那些跟他作對的眾神。
“你到哪裏去?”他們不懷好意地問他,“為什麼離開你的都城?”
“我回特拉巴蘭去,”羽蛇神說,“我就是從那兒來的。”
“為什麼又要回去呢?”那些妖神追問道。
“我必須回到我們的父親那裏,“羽蛇神答道,“總有一天,你們也必須回到那裏。那時,我還會回到這裏來!”
“那麼,你就高高興興地走吧,”他們說,“但請你把你所知道的技術都教給我們吧!”
“你們用不著這些,你們隻會破壞,嗜血和戰爭。除非有一天,我再從海上來時,人們才會需要它們。”羽蛇神昂然地說。
然後,他來到海邊,踏上一條由蛇編成的筏子,漂流到特拉巴蘭去了。
這個羽蛇神就是我們所說的九頭蛇,而我們所的九頭蛇就是當年東海龍王手下的那條蛇將。
很久以前,東海龍王手下的龜、蛇二將不和,他們互相瞧不起,都自己誇自己的本事大,經常吵架。有一天,他們倆又吵得不可開交,龜將拿著寶劍,蛇將挺起長矛,打殺起來,攪得龍宮裏波浪翻騰,連老龍王的寶座都晃蕩起來,還誤傷了一些魚蝦水族。老龍王大怒,降下旨來,派了二太子將他倆捆綁起來,到凡間的長江邊上,一個鎮在漢陽岸邊,一個鎮在武昌岸邊,讓他倆在這裏思過。從此,它們就化作龜蛇二山,隔江對峙著。
他倆雖受到處罰,彼此還是不服,隔著江還互相賭氣,看誰化的山長得快。於是龜、蛇二山便日長夜大起來,兩架山的山頭盡力往江中延伸,都想快點伸過江去把對方咬一口。這一來可壞了事,長江的水道越來越窄,不到半年功夫,已經窄得和漢水差不多了。上遊宣泄不暢,許多良田村莊被江水浸沒,人們怨聲載道。
呂洞賓在呂祖閣裏一覺醒來,知道了這件事。心想,他倆這樣蠻幹,那還了得,要讓他們頭碰住了頭,豈不把大江攔腰隔斷,上遊的萬頃田畝豈不盡成澤國!他化成一個采藥老人,身背藥袋,肩扛銀鋤,走出呂祖閣,來到蛇山中部,手舉銀鋤,照定蛇腰挖了一鋤。蛇將全身一展,腰部的蛇骨被挖斷了,疼痛難忍,隻好趕快縮頭,一直縮到武昌岸上,再也不能動彈了。所以蛇山中間,至今還低很多,象斷了的樣子。
呂洞賓又過江到了漢陽,他請能工巧匠,一夜之間,在龜山頭上造了一座“禹王廟”,把大禹請來住在廟內,鎮住龜將。龜將被壓得渾身麻木,慢慢往漢陽岸邊縮,剛剛縮到岸邊時,再也沒有力氣縮了,所以至今龜山在江水中留下一個磯頭。
龜、蛇二將讓開了水道,長江滾滾,東流千裏,再也不受阻礙了。
所以,對付這條九頭蛇,你們還得去一趟禹王廟,那裏麵會有你們需要的東西!我給你講的這些九頭蛇的故事,隻是讓你們知道,憑你們的力量是絕對對付不了那個神物的。”
老爺子說完,便神秘的盯著我們看。對於這個奇怪的老頭,我們早已經習慣,在他的身上永遠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永遠都在等著我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