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肆年一出來便被扔了一身的爛菜和臭雞蛋,氣的就要大開殺戒,慕容青鳶一把把東方肆年拉近了馬車裏:“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為難那些老百姓了,寬容點,將來若是做了君主,載入史冊,人家也會說你是個明君。”
東方肆年邊換外麵的衣服邊聽慕容青鳶說話,良久道:“放心吧,我不為難他們,但這不是因為什麼史冊,二是因為你。”
“謝謝。”慕容青鳶說完便下了馬車。拉著墨痕準備離開。
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那邊是白藍楓他們所在的地方,慕容青鳶明白,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看著那個那個白衣男子,身上頭上臉上都被扔滿了爛菜葉和臭雞蛋,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裏,靜靜的,一動也沒有動,仿佛被扔的並不是他。
他身邊的女子同他一樣一身狼狽,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一些話,卻不忘替他擋去飛來的爛菜葉和臭雞蛋。慕容青鳶想,有這麼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同他一同受過,白藍楓,他也算是幸福的。
慕容青鳶靜靜的站著看了一會兒,耳邊聽著老百姓怒罵著:“奸臣、叛國賊。”等等詞彙。慕容青鳶口中喃喃著:“何必呢?”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喧鬧嘈雜的地方。
另慕容青鳶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想要離開的時候,人群中自動給她讓開了一條道。慕容青鳶笑著和老百姓說著:“謝謝。”,一麵依著墨痕離開了。
由於幾天消沉,沒有吃飯,也沒喝水的緣故,出了人群,虛弱的慕容青鳶便暈倒了。墨痕抱起慕容青鳶焦急的趕往紅塵客棧。
慕容青鳶離開的方向,有著三個男人緊緊跟隨的目光,一道,是東方肆年的,目光裏滿含著堅定,一道是白藍楓的,傷心內疚心痛而又絕望,複雜的所有人都難以讀懂,最後一道便是東方木年的,心疼而又深情。
紅塵客棧還是如往常一樣賓客滿盈,當墨痕抱著慕容青鳶出現在紅塵客棧時,眼尖的一眼便認出了他們一個是墨宮宮主,一個是天女神醫,大廳瞬間便沸騰了,就連雅房裏的賓客也都擠到大廳來看熱鬧了。
青霄一看,瞬間便急了,大聲說道:“我們家小姐病了,需要休息,還請各位行行好,讓讓路,讓我們家小姐快點就診,然後好好休息,隻有我們家小姐好了,才能給大家看病啊。我想大家也不想耽誤我們家小姐看病的時間對不對?”
“對,對。”青霄一席話說得底下的人立刻便讓開了一條路,墨痕趕緊把慕容青鳶抱到了樓上,徐融很快便來了。
“怎麼樣,徐叔,鳶兒她沒事吧?”墨痕焦急的問道。
“走,我們出去說,不要吵到了鳶兒休息,青霄,你去讓人給鳶兒準備點開胃的粥。”徐融一邊對墨痕說道一邊又交代青霄。
“好的。”青霄領了話便出去了。
徐融把墨痕帶到了自己的房間,把藥箱放下,給墨痕倒了杯水,叫墨痕坐下,自己便也在墨痕的對麵坐下了。
“徐叔,鳶兒她到底怎麼了?”墨痕滿心焦焦慮的問道。
“鳶兒,她沒什麼事,知識長途跋涉,加上長期不進水食,鬱結於心,造成了暫時昏迷,我給她開點藥,醒來再喝點粥就沒事了,隻是身體上的病好醫,心理上的病,我恐怕無能為力了,墨痕,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才幾天不見,鳶兒就憔悴成這樣。”徐融很是擔心的問道。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點事,和漓洛失散了,後來碰上了東方肆年和許木年他們,後來鳶兒見到了白藍楓,白藍楓在夜怖姒已經娶了他人。”墨痕略過他們馬車壞了,滾落山坡被東方肆年救了這一段,簡短的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白藍楓那小子另娶他人了?”徐融很是驚訝,從以往他對慕容青鳶的態度來看,不該會再喜歡上別人才對,何況還是娶別人。
不過也是,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男人,得不到的時候,拚命想要得到,得到之後,新鮮勁一過,便又開始拈花惹草,愛上別的與眾不同的女人,徐融歎了口氣。
墨痕點點頭,沒有再說下去,如今,他最擔心的就是慕容青鳶,其他的,他沒興趣去想那麼多。
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徐融和墨痕驚訝的看著門口站著的素傾,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徐融和墨痕,聲音中帶著絲顫抖:“你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是不是?”說完,帶著期待的眼神一直看著墨痕。
墨痕有些無奈的撇開眼睛,淡淡的道:“你看你們小姐那一副樣子,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說完便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