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了,慕容青鳶回京城整整三個月了,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去見她,天天都在糾結、衝動的情況下度過,司空眠覺得自己遲早是要發瘋的。
自從她離開後,已經將近兩年了,自己兩年沒有見過她了,有多麼的想她,多麼的想見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司空眠知道自己是撐不了多久了,遲早會控製不住,衝到她的麵前,緊緊的抱住她,他很想他。
司空眠兀自想的出神,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有人邁進了書房。
“皇上,吃點東西吧,這是臣妾特意給皇上熬的蓮子粥,臣妾知道皇上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這個潤潤肺正好。”穿著一襲宮裝的女子含著笑,溫柔而又深情的望著司空眠說道。
司空眠剛想回絕,一個轉身卻不經意間看到那女子眉間一朵清新出塵的梨花,雖然小,卻美得空靈,美的脫俗,隻是配上女子的濃妝豔抹白白失了那份清新脫俗的感覺。反而,讓司空眠看完之後,直直的多了一份厭惡的感覺。
“這梨花倒是清新脫俗。”司空眠似笑非笑的望著女子眉間的梨花說道。
“這個啊,最近京城最為流行的梨花妝,據說是從天女那傳來的,臣妾忍不住好奇便也叫了人試上一試,果真是好看,連皇上都特意看了幾眼,就說明這梨花妝果真的特別呢,平常皇上從來都不看我一眼,現在......”女子說著說著臉上便紅了,一臉嬌羞。
看到這兒,司空眠更是覺得惡寒,這女子,他連叫什麼,封號是什麼,等級是什麼都不知道,入境卻因為那麼一朵小小的梨花開始嬌羞了起來,膽大了起來。
“朕覺得,若是再減去些什麼的話,愛妃會更美的。”這句話說得相當的溫柔。
“真的啊,皇上覺得多了什麼?”女子一聽滿心喜悅,卻忽略了司空眠臉上那嗜血的笑,如同地獄裏的修羅使者。
“朕馬上就讓人給愛妃消去,來人啊,把這女人眉間的梨花按著圖案挖下來。”一句話說得波瀾不驚,卻引得旁人膽戰心驚。
女子更是嚇得全身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顫抖不已,想喊:“皇上,饒命。”似乎覺得不對,想喊:“皇上,不要。”卻嚇得開不了口了。
前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便墜入了地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一個男子可以在同樣一件事上,前後完全不同的態度。
桌上的蓮子粥還冒著熱氣,遠處卻傳來如同厲鬼的淒厲叫聲。
墨痕半夜進皇宮的時候,便聽到了那淒厲的叫聲,也有些心驚肉跳。
“參見皇上。”墨痕雖然沒跪下,該說的話還是說了。
“這麼晚了,痕,你進宮找我有事?”對於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司空眠還算是溫柔。
“剛剛那外麵是怎麼回事啊,哥?”那淒厲的叫聲,墨痕現在想起都還有些毛骨悚然。
“嚇到你了?不過是個賤女人,在眉間畫一朵梨花就想勾引我,我讓人把她眉間的梨花給挖下來。”司空眠說的心不驚肉不跳,很是平常,好像就是再說,今天廚師做了道菜,我吃得不夠味,就倒了一樣。
司空眠說的很是平淡,但墨痕卻聽得心驚肉跳,心想難怪那叫聲那麼淒厲。心裏也在琢磨著,這事到底該不該說,哥哥他會不會把那些人額頭上的梨花也給挖了下來?若是這樣的話,鳶兒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甚至不理自己,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
司空眠見墨痕久久不說話,以為墨痕是被嚇到了,忙轉移話題的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這麼晚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墨痕忙回答道。
“不像啊,痕,這不像你,你沒什麼事,絕不會這麼晚來找我?莫非真被我剛剛嚇到了,你放心好了,我隻是對付那些不安分的假女人,絕對不會那樣對你,你放心好了。”司空眠忙安慰道。
“哥,如果我說了,你千萬不能像對待你的妃子一樣對老百姓。你若答應我,我就說。”墨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
“好,我答應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司空眠有些無奈。
“京城最近很盛行梨花妝,我想哥哥你應該都知道了吧?我對勁看的眼睛也花了,頭也暈了,心也煩了,鳶兒,看樣子也是很無奈,我本來想去恐嚇一下他們,讓他們別再畫了,可鳶兒說那是人家的人身自由,我沒權利去管,我想我沒權利,哥哥你總有權利吧,我想哥哥下道聖旨,讓除了鳶兒的真梨花圖案外,其他人皆不得化梨花妝。”墨痕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這有何難,哥哥馬上便下就是。”司空眠聽完馬上拿起筆便準備寫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