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很快下下來了,墨痕一邊感歎自己的機智聰明,一邊感歎著司空眠的速度,不知不覺,嘴角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慕容青鳶看著墨痕莫名其妙多有的那一絲笑容,很是不客氣的道:“想笑就笑,小心憋出內傷。”
“什麼?”墨痕一個不小心並沒有聽到慕容青鳶的話。
漓洛在一旁也是憋著笑,慕容青鳶白了兩人一眼便進屋拿藥了,其實,她何嚐會不知道墨痕是在高興什麼,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今天又哪裏不相同。
今天來客棧的姑娘中,沒有一個人的眉間有梨花圖案,想想也知道是誰幹得,就算不流行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消失的這麼徹底啊。
當然,起先慕容青鳶確實是以為墨痕真的到恐嚇她們,後來想想,也不對,恐嚇也不至於一夜之間消失的這麼幹淨,後來不小心聽到廚房的人談話,才知道是下了聖旨,慕容青鳶猜想是墨痕去報了信,司空眠才如此迅速。
隻是,墨痕什麼時候和司空眠那麼要好了?她記得墨痕他以前因為自己的原因很是討厭司空眠的。
難道墨痕其實是司空眠的人,一開始隻是為了不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裝的,可既然是這樣,現在這樣做豈不是暴露了?他們到底目的何在?
慕容青鳶越想越覺得自己果然是不懂這些古代男子的想法,不過,自己似乎從來就從沒懂過男人,也罷,想知道就自己問吧,不想知道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慕容青鳶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而當慕容青鳶走進去之後,外麵的兩個白衣少年,卻開始說起了話來。
“哎,想不到你這麼快就不恨司空眠,還這麼快就這麼好了,不容易啊。雖然他是你同母異父的兄弟。”漓洛笑道。
“和你有關係嗎,妖孽。”墨痕冷冷的道。
“果然是親兄弟,白藍楓和你是一模一樣的語氣。”漓洛笑道。
墨痕沒有再說話,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司空眠的話。昨晚他寫完聖旨之後懇求自己想辦法讓他和慕容青鳶見一麵,自己當初確實答應了他,現在心裏確實有些不想,他們之間的過去,他比誰都清楚。
其實,在他們所有人當中,最先愛上慕容青鳶的是自己,一直關注她的也隻自己,十幾年了,她早就成為了他生活當中的一部分,也自然而然的成了重中之重。
然而,作為兄弟,他確實應該幫他,站在他的麵前他沒有任何拒絕他的理由,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也喜歡他,就能不幫他,他做不到。
漓洛見墨痕久久不說話又開口說道:“隻可惜白藍楓那傻瓜,以為司空眠是他同母同父的親兄弟,殊不知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也不過是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已,你說你們三兄弟真是糾結的可以,糾結來糾結去,沒有一個是同母同父的兄弟啊,可惜,白藍楓那個傻瓜還被瞞在鼓裏。”
“咚。”慕容青鳶驚訝的站在原地,裝著藥的瓷白瓶子碎了一地。
“鳶兒?”墨痕第一個發現慕容青鳶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墨痕,漓洛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慕容青鳶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的問道。
可惜的是,墨痕卻讓她失望了,他輕輕的點點頭。
“果然都和我想的一樣麼?”慕容青鳶嘲笑的說道。
“鳶兒。”墨痕擔憂的看了一眼跑遠了慕容青鳶,腳下卻完全沒有追上去的力氣。
漓洛也是呆愣在原地,本來他隻是說出來想氣氣墨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心眼了,好像自從愛上了慕容青鳶之後,自己便變得有些不可理喻。
這一次的話確實說的過重了,不僅傷害到了墨痕,還傷害到了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一個人。漓洛忽然有點恨這樣的自己。
然而,事實確實發生了,自己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正在漓洛和墨痕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慕容青鳶忽然又重新走了出來,對墨痕淡淡的說道:“你那位哥哥,司空眠,不是想見我嗎,明天上午,我再這客棧等他,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他。”
慕容青鳶這樣一幅鎮定、冷靜的樣子,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又恢複了從前那一副冷漠的樣子,讓漓洛和墨痕很是擔心。
“對不起,鳶兒,我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說而已。”墨痕現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是最好的,自己以前傷害過她一次,沒想到又一次了。
漓洛也在一旁幹著急,他真是恨死自己了,要不是自己多嘴,趁一時的爽快,就有可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沒關係,我沒事,你記得和你哥哥說,我先去做事了。”慕容青鳶說完也不給墨痕和漓洛辯白安慰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