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安德見過公主。”很快安德便來了。
“起來吧,我也不是什麼公主了,想必聖旨你也接到了,真抱歉,給我送過幾次飯,就連累了你。”慕容青鳶心裏又點過意不去,這個安德,也就是個小太監,就因為她被關的時候,偷偷給她送過幾次飯,便被誣陷為與她有染,還被逐出宮。
“公主不要自責,奴才和公主都沒做錯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讓奴才出宮,奴才也不得不走,隻是玷汙了公主清白的名聲,是奴才對不起公主。”安德心裏也很難受,這位公主雖然長的醜了點,但心腸確實很好的。
“好了,就不互相自責了,你回去好好收拾,明天隨我出宮,以後你的衣食,我替你負責,下去吧。”慕容青鳶感覺有點疲憊了,在這麼一個社會裏,皇上便是天,便是律法,她在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再多的文化知識,也抵不過他一句話,一個字,這便是封建社會,生死由這個皇帝。
“是。”安德看著慕容青鳶很是疲憊的神色,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慕容青鳶很是自嘲的笑了,想她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穿到這莫名其妙的墒殷王朝,第一任夫君是個冷血且不愛她的人,第二任竟然是個太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回到原來的那個時代,說出去,還不得笑掉大牙?
“公主,累了吧,我服侍你睡。”杏兒關切說道。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自己會去睡。”慕容青鳶說道。
聽慕容青鳶如此說,杏兒也不好多說什麼,說了句:“公主早點休息,明天要早點啟程。”便默默的退下了。
說是收拾,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不過是收拾幾件衣服,一點首飾,慕容青鳶原來的肉身衣裳大為豔麗斑斕,素色的甚少,慕容青鳶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套白色紗裙和一套青色紗裙,裹上便不想再找了,至於首飾,倒是有些華貴的,慕容青鳶也不愛戴,拿著不過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找了好久才找到些沒有皇宮標誌的首飾。
找完這些,慕容青鳶已是疲憊至極,倒在床榻上便睡著了。
夜涼,黑如墨。
一襲黑衣,站在床榻邊,看著那張猙獰醜陋不堪的臉,冷酷的臉龐卻浮現出溫柔的笑意。夢中的人兒尤為發覺,自是睡得香甜。
黑衣男子,看著那張臉龐,想起那個刀光劍影的晚上,心,募得疼了一下。她在宮中過得不好,他早知道,可惜,那時候,他還在閉關修煉。如今,她終於可以出宮了,那便再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手不自己覺的撫上她左臉猙獰的傷疤,沒有厭惡,隻有疼惜、愧疚和珍視。
慕容青鳶感覺臉上有點癢癢的,想起了自家養的那隻雪白雪白的小團團,不自覺的伸手拍到,嘴裏呢喃著:“小團團,別鬧,我好困。”
小團團,黑衣男子擰眉,那是什麼東西?然而那帶著睡意的呢喃,撇嘴間的可愛,讓黑衣男子不自覺的微笑了起來,管那個小團團是什麼東西,反正她,遲早是自己的,想到這,伸手幫她蓋上一邊的被子,掖了掖被角,滿臉的溫柔,怔愣的看了一會兒床榻上的女子,飄然離去,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