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④
最終的目標
Zui Zhong
De Mu Biao
最長路上留下的夢
Zui Chang Lu Shang Liu Xia De Meng Li Zhi Mei Wen
勵誌美文
事相比,這是最荒唐可笑的了。思想由於它的本性是何等的偉大啊!思想
又由於它的缺點是何等的卑賤啊!然而,這種思想又是什麼呢?它是何等的愚蠢啊!人能夠認識自己的可悲,所以人是偉大的。一棵樹並不認識自己的可
悲,所以它不能與人比。因此,認識自己的可悲乃是可悲的,然而,認識我們之所以為可悲卻
是偉大的。這一切的可悲的本身,就證明了人的偉大。它是一位偉大君主的可
悲,是一個失了地位的國王的可悲。沒有感覺,我們就不會可悲,一棟破房子就不會可悲,隻有人才會
可悲。
人的偉大——我們對於人的靈魂具有一種如此偉大的觀念,以致我們
不能忍受它受人蔑視,或不受別的靈魂尊敬,而這種尊敬,恰好給予人以
全部的幸福。
很顯然,人的偉大是那樣地顯而易見,甚至於從他的可悲裏也可以得出這一點來。因為在動物身上是天性的東西,我們人則稱之為可悲,由此我們便可以認識到,人的天性既然有類似於動物的天性,那麼人就是從一種為他自己一度所固有的更美好的天性裏麵墮落下來的。
若不是一個被廢黜的國王的可悲,有誰會由於自己不是國王就覺得自己不幸呢?人們會覺得保羅·哀米利烏斯不再任執政官就不幸了嗎?正相反,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已經擔任過了執政官乃是幸福的,因為他的情況就是不得永遠擔任執政官。然而,因為柏修斯的情況是永遠要做國王的,所以人們覺得柏修斯不再做國王卻是如此之不幸,以至於人們對他居然能活下去感到驚異。誰會由於自己隻有一張嘴而覺得自己不幸呢?誰又會由於自己隻有一隻眼睛而不覺得自己不幸呢?誰又會由於自己沒有三隻眼睛而感到難過的呢?我們也許都不曾聽說過,可是,若連一隻眼睛都沒有,那就怎麼也無法慰藉了。
在已經證明了人的卑賤和偉大之後,現在就讓人尊重自己的價值吧。讓他熱愛自己吧,因為在他身上有一種足以美好的天性;可是讓他不要因此也愛自己身上的卑賤吧。讓他鄙視自己吧,因為這種能力是空虛的;可是讓他不要因此也鄙視這種天賦的能力,讓他恨自己吧,讓他愛自己吧,他的身上有著認識真理和可以幸福的能力;然而無論是永恒的真理,還是滿意的真理,他卻根本就沒有獲得過。
因此,我要引導人渴望尋找真理,並且隻要他能發現真理,就準備擺脫感情而追隨真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知識是徹底地為感情所蒙蔽,我要讓他恨自身中的欲念,因為欲念本身就限定了他。這樣一來,欲念就不至於使他盲目做出自己的選擇,並且在他做出選擇之後不至於妨礙他。
chapter ④
最終的目標
Zui Zhong
De Mu Biao
正義至上
◎[英國]艾德勒
由於某些錯誤的存在,便釀成了自由與平均主義者的極端行為。不糾正這些錯誤,持不同意見的極端主義者之間,並非自由與平等之間的矛盾就不能解決。而要扭轉這些錯誤,就必須承認自由與平等都不是第一位的,兩者都是好事,但不是無限製的。同時還要認識到,隻有在正義的支配下,兩者才能相對地擴展到最大限度。
一個人應不應該享有絕對的行動自由或工作的自由?或者說,是否應在不傷害他人、不剝奪他人自由、不使他人因不平等而產生嚴重的被剝奪感的情況下,享有他為所能達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呢?總之,一個人是否應該擁有比他所能夠公正行使的更多的自由?
回答若是否定的,會讓人認識到,一個人絕不能擁有超越正義所允許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一個製度健全的社會應不應該盡可能達到一種人人都有,但程度上又有不同的條件平等?這個社會應否無限製地擴大這種條件平等,即使那樣會造成對個人自由的嚴重剝奪?是否可以忽略人不論在天賦上還是在才能上都是既平等又不平等的?應不應該不計較他們對社區福利的貢獻不同的事實?
用“不應該”對這些問題做出回答會讓人認識到,一個社會應在正義所要求的限度內達到最大的平等。這個限度不能超越,超越了就是不正當
的。正如不能超越正義所允許的自由那樣,超越了,就是扭曲地行使被允
許的自由。正義與自由和平等的意義不等同。對自由而言,如果自由的行使是正當的而不是不正當的,那麼,正義
對它所允許的個人自由就是有限量的。對平等而言,如果社區能公正地對待其所有成員,那麼,正義就會對其所要求的平等與不平等的類別和程度有所限製。
如此,當自由與平等受正義支配、製約時,就能在限定的範圍內和諧地擴展到最大限度。自由主義者和平均主義者中那些錯誤的、極端主義的、無法解決的衝突就會消失,其原因就在於正義至上糾正了這些錯誤,緩解了它們之間的矛盾。
我的榮譽
◎[美國]愛因斯坦
想要得到讚許和表揚,本來是一種健康的動機。但要求別人承認自己比同伴更優秀、更強,或者更有才智,那就容易在心裏產生唯我獨尊的念頭,這無論對個人對社會都是有害的。應該讓每一個人都是作為個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讓任何人成為被崇拜的偶像。
我自己受到了人們過分的讚揚和尊敬,這並非我所願,也不是由於我自己的功勞,而實在是一種命運的嘲弄。虛榮心可以有許多不同的表現形式。人家常說我沒有虛榮,但這也是一種虛榮,一種特殊的虛榮!你看,我不是感到一種特殊的自負嗎!真似小孩子一樣幼稚呢!
榮譽使我變得越來越愚蠢。當然,這種現象是經常出現的,就是一個人的實際情況往往與別人心目中的很不相稱。比如我,每每小聲咕嚕一下也變成了喇叭的獨奏。
當代人把我看成一個邪教徒而同時又是一個反動派,活得太長了,而真正的愛因斯坦早已死了。所有這些都隻是偏見而已,但是確實有一種不滿足的心情發自我自己,這種心情是很自然的,隻要一個人是誠實的,是有批判精神的。幽默感和謙虛經常使我們保持一種平衡,即使受到外界的影響也是如此。
一個人應當這樣安慰自己——時間是一架篩子,大多數一時聳人聽聞的東西都已通過篩子,落進了默默無聞的海洋,即使是篩剩下來的,也不值得一提。
你的第一個責任
◎[德國]費爾巴哈
道德是生活的基礎。如果由於饑餓,由於貧窮,你腹內空空,那麼不論在你的頭腦中、在你的心中或在你的感覺中,都不會有道德的基礎和資料。
於是,你的第一個責任便是使自己幸福。隻有你自己幸福,你才能使別人幸福;幸福的人,都希望在自己的周圍能看到幸福的人。
在野蠻時代不被認為是不道德的事情,在文明時代就會被認為是不道德的。
我的良心的呼聲不是獨立的呼聲,它不是由蔚藍的天空響徹下來的呼聲或以某種自然發生的神奇方式由自身發生出來的呼聲;它隻是受我損害者的苦痛叫喊的回聲,也是一個由於侮辱了別人而同時侮辱了自己的人的有罪判決的回聲。
正如受到外部因素約束性的、強迫性的限製的權利,使我的追求幸福的願望同你的以及別人的追求幸福的願望取得協調那樣,受到內心親切的、誠懇的和自願的限製的道德,也使我追求幸福的願望同你的以及別人的追求幸福的願望取得一致。我的權利就是法律所承認的我的追求幸福的願望;我的義務就是我必須承認別人追求幸福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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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目標
Zui Zhong
De Mu Biao
稱.讚
◎[英國]培根
稱讚常常被當做標尺用來衡量人的才華和品德,其實這正如鏡子裏的幻象。由於這種稱譽來自凡夫俗子,因而常常很虛偽,未必反映真價值。因為凡夫俗子是難以理解真正偉大崇高的美德的。
最底層的品德最易被發現,並得到稱讚。稍高一點的德行則引來驚歎。但對於那種最上乘的美德,他們卻是最缺乏識別力的。所以,人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把稱讚拱手奉予偽善。因此名譽猶如
江河,它所漂起的常是輕浮之物,而不是確有真分量的實體。真正的稱讚其實在真知灼見之士那裏。這種稱讚正如《聖經》所說:“名譽強如美好的膏油,死後超過生前。”隻有它才能蕩漾四方並且流芳百世,懷疑稱讚並非罪人,因為以虛譽釣人的事實在太多了。
假如稱頌你的人隻是一個平庸的獻諂者,那麼他們對你說的就不過是他常可對任何人說的俗套之語。但如果這是一個高超的獻諂者,那麼他必定會針對你常自以為是的地方施展諂術。
而更高超的獻諂術則為公然稱頌你內心中深以為恥的弱點,把你的最大弱點說成是最大的優點,最大的愚笨說成是最高的智慧,以“麻木你的知覺”。
還有一種是“鼓勵性的稱讚”。它常被許多賢臣用於他們的君主身
上。當稱頌某人是怎樣時,其實他們是在暗中指點他應當怎樣。
有些稱讚最最防不勝防,這就是那種煽動別人嫉恨你的稱讚。此即所謂“最狠的敵人就是正在稱頌你的敵人”。正如希臘古人說:“謹防界上有瘡卻被恭維為美。”猶如我們俗語所說的“舌上生瘡,謹防說謊”一樣。
稱讚也要尊重事實,適可而止。所羅門曾說:“每日早晨,大誇你的朋友,還不如詛咒他。”要知道對好事的稱頌過於誇大,就反會招來嫉妒和謾罵。
當然,除了少數幾個人外,自吹自擂、自稱自讚的大多數人都會適得其反。人唯一可以自我誇耀的隻有職責。因承擔重大的職責是有權引以自豪的。羅馬的哲學家和大主教們,非常看不起從事實際事務的軍人和政治家,稱他們為“世俗之輩”。其實這些“世俗之輩”所承擔的職責比他們於世有用得多。所以聖保羅在自誇時常先說一句“我說句大話”,而在談到他的使命時卻自豪地說:“那是我光榮而驕傲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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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 Zhong
De Mu Biao
論榮譽
◎[英國]培根
人的榮譽應當與人的價值成正比。如果榮譽大於價值,不會使人信服。反之,內在價值大於榮譽,則不易被發現。
一個人若完成了沒有人做過的,或雖做過但未得成功的事業——那麼他所獲得的榮譽,將遠遠高於追隨別人而做的事業,哪怕後者更難。
如果說一個人所做的事業有益於社會,有益於人民,有益於各行各業,那麼他得到的榮譽就會更大。
有的人為了榮譽失去了崇高的東西,那又能怪得了誰呢,隻能說他自我保護意識很差。如果能做成別人都嚐試而失敗過的事,那麼他的名字將像多麵的鑽石,煥發出最耀眼的光彩。所以,在榮譽的追求上,有競爭的對手是一件好事。聰明的侍從有助於擴散榮譽。西塞羅說過:光榮出自家中。嫉妒是蠶食榮譽的妒蟲,所以要設法征服它。為此就要使人相信,你所追求的目的不在榮譽而在事業,你的成功得之於良機而並非由於你的優異。
君主們的榮譽可以按如下等級排列:第一等是創建國家的人們,如羅馬城者——羅慕洛,波斯建國者——塞拉斯,凱撒帝國——凱撒,奧特曼帝國——奧特曼,伊斯蘭帝國——伊斯梅爾。
第二等是立法者們。國家製度的創設者。如斯巴達立法者——萊卡斯,雅典立法——梭倫,東羅馬皇法——查士丁尼,英國國法——愛德加,西班牙國法——卡斯提。
第三等是那些解放者。他們或者結束了內戰,或者把民族從異族奴役中拯救出來。如奧古斯都、菲思帕斯、奧蘭斯(羅馬皇帝)、英格蘭王亨利七世、法蘭西王亨利四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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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Mu Biao
不朽感
◎[英國]威廉·赫茲裏特
其實,一個人從一出生開始就不可避免有一死,而這種變化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寓言。變化尚未開始之前,不把它看作幻想還能當成什麼呢?有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有些地點和人物我們從前見過,如今它已經消失在模糊中,我們不知道,這些事發生時,自己大腦是處於昏睡還是清醒。這些事宛如人生中的夢境,記憶麵前的一層薄霧、一縷清煙。我們想要更清楚地回憶時,它們卻似乎試圖躲開我們的注意。所以,十分自然,我們要回顧的是那段寒酸的往事。
對於某些事,我們卻能記憶猶新,仿佛是昨天剛發生的——它們那樣生動逼真,以至於成為了我們生命中的永存。因此,無論我們的印象可以追溯多遠,我們發覺其他事物仍然要古老些(青年時期,歲月是成倍增加的)。我們讀過的那些環境描寫,我們時代以前的那些人物,普裏阿摩斯和特洛伊戰爭,即使在當地,已是老人的涅斯托爾仍高興地常和別人談起自己的青年時代,盡管他講到的那些英雄早已不在人世,但在他的講述中我們仿佛可以看見這麼一長串相關的事物,好像它們可以起死回生。於是我們就不由自主地相信這段不確定的生存期限屬於我們自己,我們為此也就不感到什麼奇怪的了。彼得博羅大教堂有一座蘇格蘭女王瑪麗的紀念碑,我以前常去觀看,一邊看,一邊想象當時的各種事件和此後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如果說這許多感情和想象都可以集中出現在轉瞬之間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