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還要時不時忍受王爺的打罵加身。
黛瑾,黛瑾,你怎麼會淪落至此了呢?
“哎,早知道,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心裏想的,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口。
黛瑾迷惑,“世子,是在跟我說話麼?”
“額,是,不是,沒什麼,沒什麼……”
“世子說的,是什麼功夫?”
過了好一會兒,景承長歎一口氣,
“黛瑾姑娘,赦免你奴婢身份的,是謝貴妃不假,可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謝貴妃突然想起你身份低賤,一時慈悲心腸大發,就赦免你了吧?”
難道不是麼?
“就算謝貴妃真的與黛瑾姑娘有舊情,為何早不赦免,晚不赦免,突然就這樣無由頭的想起來姑娘你了呢?”
說的也是,之前隻顧著感念謝敏妹妹的恩情深厚,卻忘記去想她是為何突然要赦免我。
“黛瑾以為,謝貴妃久居深宮,對外麵的事情不甚了解,許是才剛得知了黛瑾為奴的消息,所以才……”
“黛瑾姑娘,你們楚家獲罪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再久居深宮,也該知道當時一同中選的秀女沒有入宮吧?”
“說的也是。”
“黛瑾姑娘,景承沒有難為你的意思,隻是想說,哎,你還記得鳳鳴閣的綰綰姑娘麼?”
“當然記得,綰綰姐姐是黛瑾的貴人,恩重如山,黛瑾怎會忘記?”
“確實是恩重如山,隻是當日救姑娘出鳳鳴閣僅為一件,這還有第二件,綰綰姑娘認識謝貴妃的兄長,謝攸,而謝貴妃之所以會起相救姑娘的念頭,也全靠綰綰姑娘求助於謝攸。”
什麼!?竟還有這樣的事!?
早知道綰綰名滿京城,色藝雙絕,沒想到竟然能力之大,可以大到求助於當朝貴妃的兄長?
景承接著說道,“這謝攸既好色,又膽小,綰綰姑娘隨便編排一些理由借口,他就同意了給黛瑾姑娘求這個情。”
所以,竟是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去替我求情?
可是,綰綰姐姐又是怎麼突然想起要幫我赦免奴婢身份這件事的呢?
兩個問題加在一起,黛瑾看著眼前的世子,心中似乎有了一點點的思緒。
“世子,黛瑾隻有一個問題。”
“姑娘請講。”
“綰綰姐姐會去求助於謝攸將軍,謝攸將軍肯為我一個無權無勢非親非故的人在貴妃麵前進言,是不是,都有世子您的功勞?”
世子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是,不錯,正是如此。”
“為何?”
“為何?你還要問為何麼?黛瑾,我所做一切,激怒父親,結交青樓,萬金賄賂,全部都是為了可以將你從這地獄般的王府裏接出來啊!”景承說著,有些越來越激動。
“黛瑾姑娘,我不求你對我情深義重,我甚至不求你對我真的產生什麼兒女情長, 我不怪天不怪地,更不怪你,隻怪你我有緣無分。可是,可是我隻有一點點請求,我希望可以從今往後的日子都對著你,你隻要許我跟你一起生活,我,我別無他求。”
“可是……”
“等等,讓我說完,我知道你說不願拖累我皇家貴胄的身份,但隻是你可曾想過我並不想要這皇家貴胄的身份?如果隻有一無所有才能跟你在一起,我寧願我是那個窮苦無依的書生!然而你跟那書生在一起的幾年日子裏,可曾過得平安喜樂?如果不曾,為何不能與我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