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姐姐!我曾經以為,你和誌遠哥是最般配的一對,我沒阻撓你們,也是因為你是最愛他的人。田心對誌遠哥很好,誌遠哥也整天笑嘻嘻的,可是我知道他一點都不開心!”
聽齊易煙這樣說,我心中五味交雜,有喜有悲,說不出什麼滋味。
“哦!”最終,我淡淡答道。
“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那個時候,你不是將誌遠哥當成你的一切的嗎?人,當真會變得這樣快?”
她的話太過孩子氣,讓我有些無奈:“太後……”
“我是在以齊易煙,齊誌遠的妹妹這個身份和你說話!淺月姐姐!”
“好吧!易煙……”我閉上眼睛,齊易煙會這樣說也難怪,靈淺月親情淡漠,性格孤僻自傲,並無能夠交心的友人,在她心裏也隻重視齊誌遠一個人。
“若臣妾沒有婚配,或許會將情愛當成一切。”
“淺月姐姐……”
“臣妾現在的夫君是堂堂六王爺,他每天寅時便要出門,申時回府,然後總是忙到深夜,從不和我一起騎馬練劍,但我每天晚上摘下隨便亂放的朱釵,第二天總擺著隨手便能摸到的地方。他也不會在七夕送什麼特別的東西給我,但我的衣物鞋帽總是打理得井井有條。他不會時常和我跑到郊外打獵燒烤,卻再忙也一定會在我生日那天,大半夜便爬起來親手煮一碗壽麵給我吃。”我一邊說,一邊回憶,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
齊易煙看著我的表情,突然站了起來,急衝衝地說道:“這都是些不足道的小事,隨便一個有心的人都能做到。”
“臣妾的生活,本就是些瑣碎的小事。而且,他曾是六王爺,並非尋常男子。”
走出宮門,便看見候著的兩頂官轎。天昊負手而立,看見我,迎了上來,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去富錦堂吧!那裏酒不錯!”天昊說著,親昵地拽著我的手。我有種異常別扭的感覺,不知是該抽回來還是這麼讓他拉著。
到了富錦堂,我是客隨主便,天昊要了一個清靜的雅間,點了四色點心蜜餞,幾個清淡的下酒菜,讓夥計溫上兩壺酒。看他點菜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熟門熟路的樣子,應是這裏的常客。
隨從安排在外麵,夥計關上門,雅間隻剩我們兩個人,他親自執杯,替我將酒倒滿。我習慣了自斟自飲,正要問他深夜把我叫出來有何事情。天昊倒是先開口了:
“先前,在皇宮裏,淺月與太後的對話真是精彩。”
我心裏一驚,自己和天昊攜手而來,沒見她和其他人接觸過,隻能說給他傳遞消息的人,竟然比我這個當事人更先一步。如果天昊決心要幫我和天佑,以他的關係網,看來以後我們很多事情都會方便很多。
沒有將心中的驚喜表現出來,很淡定地喝著茶:“天昊什麼時候也關心起這種事情來了?我一直以為你隻對破除預言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