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也過去吧。”眼看著那幾人就快到了昭華帝跟前,沈廷也停下來不再多問,帶著碧枕趕了過去。
等那幾人都到了的時候,就見那位施大人率先站了出來,“尊敬的玄赤國國主,王儲的死因我們已經知道了,如今便是要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的時候了。”
“好,施大人請講。”陸南城說完,還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媛,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她,但如今還是正事要緊,不論沈媛是怎麼回事,想來等下都會有答案的。
“那就先請您聽一聽仵作和太醫檢查出的情況吧。”施大人繼續說到,順便看了看那仵作和太醫二人。
“回稟皇上,臣查驗了北冥王儲生前所接觸過的筆墨等,最後發現那墨錠上是塗抹了一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仵作率先開口說道。
“哦?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昭華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是的,臣覺得疑惑,便將此物交與太醫查看。”仵作繼續說到。
聽了這話,昭華帝便把視線轉向了太醫,“老臣細細查看了那墨錠,隻知此物似乎有蹊蹺,但一想到先前查看王儲屍首的時候,知道那毒是合成的,所以便想,恐怕是跟此物有關,便又細細調查了王儲身上的物件,最後發現,那墨錠上抹得的正是那無須草的汁水,而這無須草會跟幾種草藥產生劇毒。”太醫說到了自己了解的東西,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滔滔不絕的解釋起來。
“那麼,王儲的死是因為哪一種呢?”昭華帝緊跟著詢問。
“這個,請皇上恕我等無能,隻查出那北冥王儲,在上場觀賞書法前,曾浸過手,經臣等查證,那水裏應該是添加了可以與無須草產生反應的藥物,隻是因為那水已經不在了,因此無從查證。”看太醫麵露難色,仵作便上前一步解釋起來。
“好,那這可疑的人選?”昭華帝也預料到了會是這樣,楊相是個那麼謹慎的人,若是在裏邊做了手腳,又怎麼會輕易讓人揪住尾巴呢?
“於是,臣等便追查了碰過墨錠和那水的人。”仵作繼續說到。
“嗯,確實應該如此。”昭華帝點了點頭。
“那去取墨錠的和倒水給王儲淨手的兩個太監都,已經死了……”施大人向前說到,“所以,目前,隻有德妃娘娘是除卻采購筆墨的人,還有下午在場上的參賽者,唯一接觸過墨錠的人了。”頓了頓,終於是說出來,沈媛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哦?竟然都死了,可是朕的德妃應該與此事並無關係。”昭華帝當然知道這背後搗鬼的人是誰,至於沈家,自然是不可能跟此事有關係的,作為自己扳倒楊家的助力之一,沈家怎麼會亂來呢。
還是說,這就是楊家的目的?楊家已經看出沈家再替誰效力,所以想要鏟除了?不,感覺這不像是楊相的作風,沈家雖然還不錯,但是,缺乏實權和底蘊,一個不是土生土長在京城的世家,終究是入不了楊家的眼的,想到這裏,昭華帝又有些迷惑了。
“臣也不想這樣認為,而是如今隻有德妃娘娘還……”施大人有些無奈的說,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傾聽的沈廷打斷了。
“施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事要反過來想,若是接觸過的人,都斃命了,確實這還活著的確實照人懷疑,但是同樣的,這不正好是栽贓陷害的好辦法嗎?”沈廷麵露威嚴。
“沈相爺和德妃娘娘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向著她說話了。”上官東頓插嘴到。
“你說本宮碰了那墨錠,可是,本宮隻是在賽場上,用它磨了墨,卻再未碰過了,更何況在場上又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什麼手腳呢?”沈媛辯解到。
“如此也有些道理……”施大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可我聽說,前些時日這行宮裏出了一件事,跟娘娘您也有莫大的關聯,若是真的話,那在這件事上,娘娘您的立場就有些可疑了。”施大人鬆了口,但上官東頓依然不依不饒。
“那就請上官將軍說一說,本宮倒還不知自己做過什麼。”沈媛還不示弱的回了過去。
“自然是不久前,那金鉤魚之死了……”上官東頓緩緩的說著,眼睛不離沈媛,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惜的是,她一直麵色如常,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