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昭華帝倒是不知道的,這樣一說,他心裏也有些停頓,這沈家雖然忠心,但還有一些事情瞞著他,如今還未有結果,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沈廷,頓了頓,又投向了沈媛,若有所思。
沈媛一聽他提到這金鉤魚,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事跟她可沒有關係,隻是若再結合這墨錠的事,難不成,這是一個連環的圈套?可是誰會想要置她於死地呢?宮裏的妃嬪們,能有這個手段的隻有在妃位以上的各位了。
而莞貴妃是不可能動手的,那淑妃更是極力的裝作不存在一般,做事勤勤懇懇連給皇後請安都會早到一些,自然也不會亂來,至於那賢妃,可是在忙著給莞貴妃添堵的,雖然因為上一次莞貴妃的插手,導致她看到沈媛也有些不順眼。
但根據那個幾乎次次都會好不遺落的透露賢妃消息給自己的嬪妃,這賢妃最近也沒什麼大動作,還是在宮闈裏頭罷了。
那麼,既然想了這麼多都沒什麼結果,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楊皇後,沒錯,楊皇後既有這個手段,又有這個能力,背後還有楊家和楊相爺,倒是極有可能的,想到這裏,倒是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一旁的沈廷此時心裏有些緊張,因為這明顯是個陷阱,他擔心沈媛會投進去,正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的時候,沈媛開口了。
“上官將軍,聽了您這番話,本宮倒是有些問題想問問您,不得罪吧。”沈媛先跟上官東頓說道,看到上官將軍一臉無所謂的伸了伸手請她隨意的姿態,便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首先,本宮不得不說,金鉤魚之事確實是發生了的,隻是當時楊相爺三令五申讓大家不要對外宣揚此事,畢竟出事的參賽者是我們玄赤國的,這第一個問題嘛,就是請問上官將軍是從何得知的?再來,說來這金鉤魚為何會與本宮牽扯上關係,將軍說了那麼多,其實不知那參賽者正是本宮請來的吧,這第二個問題便是本宮為何要對一個跟自己有著莫大關聯的參賽者下手,更何況她也是本宮經曆了多方打探,才得以請來的,若是因此破壞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最後嘛,就是聽上官將軍所言,本宮對那金鉤魚下了毒手,企圖害人性命,因為沒有得逞,還去那參賽者的院落中想要尋求下手的機會,那麼,上官將軍打聽此事的時候,可知正是楊相爺安排本宮去安慰參賽者的呢?以上三個問題,還請將軍解惑。”沈媛毫無不停頓的一口氣說完她的辯解,更是將矛頭引向了楊家。
“你……好吧,本將軍沒想到是這樣的。”上官東頓有些頹敗,先前他還以為是抓到了什麼線索,沒想到給了自己消息的那個人是耍了自己啊。
昭華帝聽了沈媛的這番話,倒是有些高興,因為可以聽出她是在把大家的視線移向給楊家,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麵,正準備開口讓楊相有個交代的時候,就見一個北冥國的侍衛慌慌張張的趕來,也顧不得行禮,便拉著施大人小聲的說了些什麼,手裏好像還拿著個什麼東西。
眾人被被這突然趕來的侍衛打斷了思緒,都有些莫名的盯著他二人直看,不明所以,隻是看到施大人那越來越嚴肅的神色,覺得怕是又跟這王儲的死有關吧。
果不其然,等那侍衛說完後,施大人便向昭華帝行了半禮說道,“尊敬的玄赤國國主,懷疑德妃娘娘確實是我等的不是,如今,那邊倒是在置辦筆墨的人那裏尋到了線索,想來這真凶大概就要查明了。”
“哦?有了線索,那便速速查明吧。”昭華帝想要說的話被打斷了,如今聽說有了新的線索,倒是不再說什麼,說不準就留下了可以指證楊家的東西呢,若是那樣的話,他又怎麼會加以阻攔呢?
“將字條呈遞給玄赤國國主吧。”施大人聽昭華帝說完,便衝著那侍衛吩咐到。
“是。”侍衛小心的將手中的那個東西正要遞上去,一旁立著的崔富威就接了過來,拿給了昭華帝。
昭華帝本是還懷著要好好的整治楊家一番的心思的,但當看到那字條時,卻是麵色有著輕微的,仿佛是一池平靜的湖水被突然投入的石子泛起了漣漪,打破了平靜。
昭華帝沉聲說道,“這不可能。”
“敢問國主,這雷霆是何人啊?”施大人卻是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雷霆?沈媛在一旁有些疑惑,這姓氏聽起來倒是跟雷大將軍同姓,莫非是同一人不成?可據她所知,這雷家向來是忠於皇家的,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