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即使她有什麼表情,別人也沒辦法透過麵紗看得清楚,不過,燕九總算是沒事,至少目前還沒事。
花公子看了看燕五,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攬著南宮秀回房去了,南宮飛鳳也隨即離去,柴房中隻剩下燕五靜靜的呆在那裏。
她也隻能呆在那裏,南宮老爺子的點穴功夫她還真是無法破解。
這是漫長的一夜,不過燕五在一片安靜之中倒不覺得什麼,隻是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燕子堂這次恐怕有難了。
說實話,雖然在剛入江湖的時候,覺得很威風,在殺人的時候很有*,但是很快燕五就發現自己厭倦了那種日子,難道一輩子都要那樣打打殺殺?
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退出,因為從小到大,她所受過最大的恩情就是大姐給予的,她不想辜負大姐的養育之恩,雖然大姐對她們沒有任何要求,但是燕五還是希望要為大姐做一些事情之後,再考慮什麼時候離開。
燕五也知道,燕子堂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燕三的主意,但是既然大姐交待讓燕三總管燕子塢,燕五覺得自己也隻能聽從燕三的吩咐。
結果到現在,也許別人覺得燕子堂威風得很,姐妹們也不會像小時候一樣孤苦無依。但是燕五卻不明白,既然這樣,為什麼姐妹之間的關係變得逐漸疏離,甚至恨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也許是隨著年齡的逐漸長大,每個人的個性都開始顯現,自然出現物以類聚的情況。但是如果沒有燕三的影響,也許這種事不會發生。
燕子堂的人變得越來越猖狂,行事變得更加沒有顧忌。弱者一旦有了力量,就變得比那些他們曾經憎恨的人更加仗勢淩人,這種事,看起來是一種悲哀。
燕五靜靜的坐著,胡亂的想著過往的一切,直到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穿過柴房的窗戶,她感到一絲暖意,於是閉上眼睛,享受這久違的溫暖。
和她靠在柴堆的處境相比,燕九顯然要舒服得多。
南宮飛天的床夠大,夠軟,夠舒服。所以當燕九醒過來的時候,很想伸一個滿意的懶腰。
可是她並沒有做出這個動作,因為她瞬間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昨晚大喊大叫的引來了花公子,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盛怒之下本來打算要拉他一起死,然後自己好像就昏了過去,暈倒之前,好像感覺到的是南宮飛鳳那個死冰人的殺氣。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看起來很明顯是一個男子的房中呢,難道那個該死的混蛋對自己做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燕九大驚,下意識的掀開被子,衣服還在,甚至連鞋子還穿在她的腳上,這讓她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至少自己沒有被輕薄侮辱。
“你還是老實的躺著不要動,等身體複原再說。小小年紀不知死活的激發命力,若不是及時的阻止了你,現在你就算不躺在棺材裏,至少也會變得瘋瘋傻傻了。”一個聲音傳進燕九的耳朵,很好聽。
燕九起身看去,說話的不是南宮飛鳳那個冰人混蛋,而是坐著輪椅的南宮飛天。
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燕九感到眩暈,不得不重新躺下,看來南宮飛天說得對,自己強運奪魂*的確傷到了元氣。
“這是你的房間?”燕九躺在那裏問道。
南宮飛天搖著輪椅湊了過來,“這當然是我的房間,不然你以為這裏還有誰會讓你睡自己的床,而且還弄髒自己的被子。”
燕九笑嘻嘻的用穿著鞋子的腳在被窩裏故意的蹬了幾下,“你還真是個好人,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南宮飛天板著臉,“謝謝就不用了。對於動不動就尋死的小孩子我隻想打他們的屁股。”
燕九誇張的長大嘴巴,“你要打本姑娘的屁股?”
南宮飛天說出那句話之後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味,燕九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自己這麼說有些輕薄的意思。
燕九的臉也微有些發紅,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慢慢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