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南宮飛天(1 / 2)

燕九拚了命。

她發揮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最強的力量,隻求一擊建功。

憑她的感覺,燕五絕不是那個老頭的對手,自己若不能製住眼前這年輕人,那麼今天她們兩個誰都走不了。

不過她的優勢在於搶先出手,而對方坐在那裏扭頭回看的姿勢顯然不利於有效的閃避還擊,所以,燕九自認為有七成把握實現目的。

隻是,那青年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她心中不由忐忑。

上天照顧她,讓她的擔心變成了現實。

那青年身體不動,回手就迎上了她迅疾的一刀。

莫非這家夥還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燕九管不了那麼多,隻要這家夥的手不是鐵打的,就讓他以後隻能當個獨手大俠。

但是她的刀居然被架住了,並且傳來金鐵相交之聲。

當然沒有人的手會是鐵打的,不過,手中的武器就另當別論。

那青年的長袖滑落,燕九看到,擋住自己致命一刀的是一把劍,一把比筷子長不了多少的、又細又長的短劍。

沒時間再想其他,一擊不中,燕九撤刀揉身而上,刀花亂閃,封住青年全身重要部位,刀光絢麗,在夜色中仿佛綻開的花瓣。

要命的花瓣。

那青年還是那個姿勢,隻是眉頭微皺。“好狠的女人,就不怕以後嫁不出去麼。”他嘴上說話,手上卻不放鬆,短劍疾刺,每一朵綻放的刀花被刺中之後都瞬間凋落不見,無一落空。

燕九知道完了,即使自己再如何拚命,也改變不了局勢。對方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就讓自己的攻擊完全失效,再打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她索性停下了攻擊,那青年也不追擊,短劍也變戲法似的消失不見。

燕九好像現在才想起來,南宮家世代以劍聞名,以劍傳家,作為南宮家的劍客,怎麼會把劍放到自己不能馬上拿到的地方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南宮飛羽?南宮飛鶴?南宮飛鳳?南宮飛樂?南宮非朗?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女人,總不會是南宮秀吧?”燕九一口氣把南宮家在江湖上行走的當代弟子全說了出來。

那青年啞然失笑,“你這是在數家譜麼?難道南宮家的人,就一定在江湖上行走麼?我這一輩,男丁十五,女子二十有餘,江湖上有名的,也不過是你說那六個人而已,大多數的家族子弟,恐怕你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那麼,你這個我沒聽說過名字的人總該有個名字吧?”燕五手裏還是握著刀,不過卻是抱著肩膀的姿勢。

那青年想了想,“告訴你倒也無妨。我叫南宮飛天,不過這個名字和阿貓阿狗也沒什麼區別,江湖上可沒有我這一號人。”

燕九上下打量著他,“以你的身手,如果在江湖上闖蕩,必然會有一番作為,壯大南宮世家的聲勢,大好青春,男子漢大丈夫的為何窩在家裏隻懂吃喝,難道南宮家的家風就是這樣的麼?”燕九出口不留情。

不過她認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功,結果在江湖上毫無名氣,這不是浪費天才是什麼?

南宮飛天笑了笑,伸手向旁邊指了一指。

燕九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在涼亭的角落,她看到了一把奇怪的椅子。

椅子黝黑發亮,上不不像是木頭,似乎是金鐵所製。其他的到沒有什麼,奇怪的是這椅子比尋常的椅子多了兩個輪子。

那分明是一把輪椅。

“我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走路是什麼滋味,所以,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去行走江湖呢?要知道,我是一個廢人。”殘疾,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南宮飛天說得輕描淡寫,臉上還掛著那種溫柔的笑容。

莫名的,燕九居然感到一絲心痛,她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為南宮飛天悲哀麼?可這家夥分明是自己的敵人。

現在她知道為什麼南宮飛天坐著和自己對敵,並不是他托大輕敵,而是他根本就站不起來,一個有腿,卻不能走路的人。

“不過看來你的家人對你不錯,至少衣食無憂,過著少爺的生活,而且,南宮家的劍法也傳給了你,如果真把你當成廢人,恐怕就沒有這種待遇了。燕九不會安慰人,也不懂該怎麼安慰,她隻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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