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兩個女人(1 / 2)

那兩個女人,指的當然是燕五和燕九。

二人按燕三的指令,來教訓一下南宮世家,為死去的弟子討個公道,對於燕子堂來說,誰對誰錯並不重要,隻要惹到了自己,那就萬萬不能善罷甘休的。

燕五對這次任務興趣不大,相反燕九倒是興致勃勃,能和武林幾大世家中的一個作對在她看來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年輕人總是喜歡刺激的。

這晚,二人悄悄的摸進了南宮世家的莊園,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路躲過幾個巡夜的家丁,簡直是輕而易舉。

“什麼武林世家,徒有虛名罷了,如此鬆懈的守衛,恐怕都不如鄉下土財主的護院有用。”燕九小聲的對燕五說,語氣裏很是失望。

但燕五卻不那麼想,她總覺得南宮世家不會如此簡單,不然別說在江湖的風雨中幾百年屹立不倒,能撐個三五七年就該是祖先保佑了。

燕五有一種不好的直覺,她的直覺一直很準,所以她讓燕九不要掉以輕心,根據她的習慣,所謂的告誡也不過是“小心”兩個字而已。

不過對於她的反應,燕九卻頗不以為然,對於燕五,她可沒什麼好感。況且燕三不喜歡燕五,所以唯燕三馬首是瞻的燕九更加的不喜歡燕五,隻不過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燕五,所以小心的不和她作對罷了。

南宮世家偌大的莊院,守衛卻如此鬆懈,在燕九看來,這就是所謂大家族敗落的象征,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南宮家也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沒有什麼名聲很響的人物出現,這隻能說明這個家族已經沒落,就像將熄的燭火,隻要一揮衣袖,就可以將其撲滅。

二人沿著小路一路走過去,她們的計劃是找一個南宮家夠分量的人做掉,以此作為燕子堂的報複,但是她們並不知道南宮家那些嫡係子弟住在哪裏,而巡邏的家丁雖然好對付,但卻是三五個為一隊,殺了他們固然容易,可若是想把他們製住逼問,就難免會有人發出警示,那就不妙了,就連托大的燕九,也不認為可以對付南宮家的所有高手的圍攻。

南宮家的花園也的確是夠大,風景也是不錯,不過對兩姐妹來說,卻是一個麻煩。倆人轉了一大圈,忽然發現前方的涼亭中有光亮,仔細一看,卻是一個白衣青年獨自坐在那裏喝酒,幾盤精致的小菜,桌上酒倒是有三壺,他搖頭晃腦的似乎是在吟詩,不時的嘬上一口,看起來甚是自在。

這就是獵物了,燕五和燕九對視一眼,認定了拿這個倒黴的家夥開刀。

看上去這年輕人一定是南宮家的子弟,首先,夜已深,這家夥居然還在花園裏自命風流的自斟自飲,若不是姓南宮的人,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打一頓了。

而且,看他的衣服很是華貴,腰間那塊玉佩一打眼就知道不是凡品,聽說南宮家的每一代子弟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如此看來,這家夥一定是南宮家年輕一代中的一個。

再說,看他那麵白無須的樣子,瘦削的身形,估計武功不怎麼樣,一臉陶醉的喝酒吟詩也讓燕九很是鄙視,這家夥哪像個武林中人,倒像個酸儒。

雖然桌子上擺著一把劍,但是還不如不擺的好,以那把劍和青年之間的距離,就算他是長臂猿,也沒辦法在遇襲的時候第一時間抓住自己的劍。

如此沒腦子的廢物,殺掉也算是幫南宮家清理門戶了。

想了就做,燕九悄悄的潛過去,狐裘下刀無聲的抽出,慢慢的接近涼亭。

那錦衣青年還在陶醉著,絲毫不知道危險的降臨,殺這樣的一個人,燕九自己都覺得很乏味,實在是無趣得很。

錦衣青年低聲的念叨著什麼,身體隨著搖頭晃腦而晃動,如果燕九細心一些,就會發現,這青年手中的酒杯裏盛滿了酒,眼看就要溢出來。雖然他的全身都在動,但奇怪的是杯中的酒卻沒有一滴灑出來。

這可不像是一個酸書生能做出來的事情。

燕九慢慢的接近,隻要再走幾步,她就可以在最合適的距離發動最快的攻擊,力求一擊致命。不管對手看起來多麼弱小,都要全力以赴,如獅子搏兔。

但是當她還差一步就達到自己預想的距離時,忽然停住了,因為在這麼近的距離,她才終於聽清那青年在嘟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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