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癮君子的傾訴(2 / 2)

我知道我成了癮君子,中了你的毒,而我又不想中毒;可是沒有你,當我想你時,也不能解掉這毒。我知道,我中了你的毒,在我的血液裏潛藏了你的因子。我不想這樣,但是沒有辦法,你已經是我生命與生活中的一部分。我知道,有你我會痛苦,生活不像生活;但我也知道,沒有你我會更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生活更加暗無天日。在我生命中,沒有你的時候,我沒有一絲的快樂;如果有你存在,雖然會有痛苦折磨著我,但是,至少在我品味著你的香氣時,我會感覺到極度的快樂;雖然是一種痛,但也快樂著。

我知道我中了你的毒,想要戒掉對你的癮,但怎麼也戒不掉,你早已滲透到我的全身,穿透每個角落——在腦海深處,在內心最隱秘的之地,在血液所能到達的每一個地方——你早就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中了毒,中了你的毒,這毒隻有你才能解得開;但在你解毒之時,我中毒更深。

我痛苦,在痛苦與崩潰的邊緣掙紮,這種掙紮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隻有中毒的人才知道什麼是毒癮;也不要說我不夠堅強,沒有中毒的人怎麼知道這種掙紮無望的痛苦。當人們對我這第說時,我無言以對,隻能對自己說,我沒有中毒的時候也曾經對別人說過同樣的話。我不願相信自己是中了毒,因為我還在思考著,努力用行動來改變自己的困境。隻有那些中毒後一點也不思改變的人才是真正的中了毒。

不要以為這是畸形,是病態,這隻是毒態——中了你的毒以後的狀態。請用平常的心來看待我,其實這都是因為我的血液裏都湧動著你的因素,是你的因素讓我的血液奔騰不止,產生強烈的感情,一種真實的感情,縱然這是一種毒態的感情。我想努力讓我沒有你,可是那隻是幼稚的想法,因為一旦你在我的生命裏出現後,你就成為了我生命的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沒有你,我的血液將不會是奔騰的長江,也不會成為緩緩流動的小溪,而是會變成一窩平靜小小的池塘,沒有一點點漣漪,成為一溝絕望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