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亭子裏收的那個丫頭啊。賈晴心中道。
看了看四周,問秋雪“你……什麼時候來的?他……什麼時候……走的。”
秋雪愣了一下說“奴婢來了有一個時辰了。他?是哪個?奴婢來的時候就您一個啊。”
“哦。”賈晴應了聲,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是秦霜公子命奴婢來伺候您的。”秋雪說。
“嗯。”還是一個簡單的字。賈晴心情卻愉悅了起來。
“媽媽可要用膳。”秋雪道。
“嗯……哎,別叫我媽媽了,叫我老板吧。”賈晴不喜歡這個稱謂,剛開始圖個新鮮,現在不喜歡了,媽媽這個稱謂是關於母親的,這裏不適合。
“是,老板。那現在要用餐嗎?”秋雪問。
“上吧。”賈晴說,秋雪正要去廚房吩咐。賈晴突然叫住她,“秦公子吃了沒。”
“奴婢不知道。”秋雪說,“不過奴婢過來的時候看見秦公子去清風閣了。”
“哦?”賈晴有些吃驚,他們倆不是不合嗎,這會子怎麼一起吃晚餐啊。心下納悶,不一會晚餐上桌,中午吃太飽,隻是隨便吃了兩口就在屋子裏閑不住,出來溜達。
經過霜柏居時看見秦霜院子裏隻有一個守門的小廝說公子還沒回來。
賈晴心裏更是納悶,抬頭看看天色,都快晚上十點多了吧,乖乖,秦霜,你這是要在江牧野那裏留宿啊。
這心裏這麼一想啊,就莫名其妙地焦慮起來,這秦霜小白兔似的,江牧野就是一隻狐狸,這不是羊入虎口嗎?這秦霜也太沒自我保護意識了。難道他們倆的關係早就不一般,表麵上爭來爭去其實是打情罵俏?還是……
想那麼多幹嘛?求證一個唄。賈晴心中一樂,腳下生風往清風閣竄去。秋雪下一秒就不見了自家主子,瞪著兩隻吃驚的大眼忽閃忽閃。
清風居以前隻是從大門走過覺得氣派,真沒進來過。一進來覺得真氣派。她那小窩跟這比起來,是土鱉見土豪。
這園子裏亭台樓閣設計精巧不說,連園子裏的花都有夜光的,真有檔次。她那破地方就幾株看花像草看草像花的東西。
賈晴心中憤憤不平啊。
守門的幾個小廝在門口說著閑話,二樓的燈火亮著,秦霜江牧野應該在二樓。
明目張膽地進去嗎?當然不能!她是來探聽虛實的,這秦霜是不是跟江牧野一夥的啊,要是一夥的,那不就是安在她身邊的間諜嗎?最關鍵的是,她真特想知道這兩隻誰才是那個受,誰才是那個攻啊。腦子裏全是綺麗的畫麵,賈晴忍不住樂了。門邊的小廝聽到響動,喊了一聲“誰在那?”下一秒一個黑影倏地消失了。
小廝忙驚出一身冷汗:“見鬼了。”
殺手的日子是枯燥的,看片看小說成了解乏打發時間的好途徑。是個宅女九個腐,多悲劇,賈晴在家都宅出病來了。
從欄杆上爬上二樓,也不知道是哪間屋子的窗戶推了推,鎖著。換了幾扇還是推不動,賈晴心裏越發好奇了。這是幹什麼呢,把個窗戶都鎖了。
轉到樓後時,後麵一間屋子的窗戶開著,燈光從窗口流瀉出來,映得地上發白。
隱約還聽到水流的聲音,鴛鴦浴?賈晴眼珠了亮了亮。悄悄開窗,窗戶竟然卡住了。努力往裏瞅瞅,隻能看見一屋子霧氣騰騰的水汽,還有……一個人似乎趴在浴池邊,另一個人在他背後幹什麼?賈晴把腦袋擠破了都看不全啊,欲哭無淚啊。沒事,還有屋頂能爬,站得高,看得全。賈晴一邊爬,一邊聽著屋子裏的響動。
“小野,你弄疼我了。”秦霜說。
“你真的舍得?”江牧野貌似在生氣。
“舍不得,又能怎樣。”秦霜無奈地語氣聽著叫人難過。
“我不準!”江牧野很霸道地說。
“這是我的事。”溫潤的秦霜也有自己的堅持。
秦霜趴在澡池邊上,閉著眼睛,眉頭深鎖,江牧野在他背後給他捏肩按摩,神色凝重。
可是窗外的賈晴卻因為無厘頭的腦補,臉紅心跳。
“哥”。江牧野一聲無奈的呼喚嚇得賈晴爪子一滑,從上麵跌了下來。
“咚”地一聲。江牧野警覺地從池子裏站了起來。扯了一件單衣隨意披在背上,就近拿了一把劍,小心翼翼地向窗戶邊走來。
賈晴摔倒在窗戶邊,腳扭了,疼得嘶啞咧嘴,卻半點都不敢出聲。
支起耳朵一聽,裏麵半天都沒動靜。心中警惕,悄悄趴在窗戶想看看池子裏還有沒有人。沒想到正努力看的時候,窗子從裏麵砰地一聲開了,結結實實地撞在賈晴門麵上,火辣辣的疼啊,覺得鼻梁都快斷了。
賈晴憤怒地睜開眼,鼻血瞬間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