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今日聽到府中有些風言風語。”蘇茗鈺的侍女紅裳聽到府中的傳聞就急急忙忙趕到屋中。
蘇茗鈺放下作畫的筆,輕攏衣袖,桌上一副還未畫好的牡丹圖與蘇茗鈺桃花般的麵容兩兩相應。
一席淡粉衣裙,盈盈細腰以藍色絲帶約束,烏黑的發絲垂落至腰間,因為作畫臉上露出薄汗,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
“怎麼,府中出了哪些風言風語?”蘇茗鈺朱唇微啟。
“大小姐,今日奴婢去膳房時,走到花園假山後,無意中聽到有人說:蘇茗芸身邊的丫頭是被府中人收買了,偽造的書信陷害主子。”
“那有傳出是何人授意那侍女嗎?”蘇茗鈺抬了抬眼,眼中露出一絲狠意。
“那些嘴碎之人似乎並不知道,但是其中有一個說,那出賣主子的丫頭好像知道自己錯了,明日要將功贖罪,在老夫人麵前去認罪。”
“哦?那丫頭還有這膽色和心思,沒想到是個心軟的。”蘇茗鈺邊說邊用繡帕擦了擦手上的墨點。
“誰說不是呢,小姐,要不要今夜奴婢去封了那丫頭的嘴。”紅裳說著就是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丫頭叫什麼來著?”蘇茗鈺伸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修長瑩白的雙手,對紅裳剛剛話語中的意味毫不在意。
“奴婢,記得是叫眉意。”
“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蘇茗鈺輕吟出聲,“名字不好,難怪會是牆頭草。”
“夜間處理了吧,記得幹淨些。”
“是,大小姐。”紅裳點了點頭,仿佛這些事早已習以為常。
“好了,下去罷,我休息會。”蘇茗鈺擺了擺手,神色間似有些疲乏。
“許久都沒有作畫,手藝都有些退步了,要讓母親知道又要不高興了。”蘇茗鈺看著桌上未幹的牡丹,喃喃自語。
錦繡閣中,如月聽到傳報,紅裳已在一刻前去見了蘇茗鈺,便知此事成了一半,以蘇茗鈺平日裏的心思,肯定是宜早不宜遲,盡快除掉自己的把柄。
沒錯,眉意正是那個被蘇茗芸刻意留下來的眼線,隻是她不知道眉意到底倒向了誰,沒想到是她親愛的嫡姐蘇茗鈺,其實她早該猜到,也隻有蘇茗鈺才會這般在背後傷人,卻又看不出絲毫。
“這麼說,她們今夜便要動手?”蘇茗芸放下手中的書,絲毫沒有意外之色的看著如月。
“是啊,小姐,今夜可有好戲看了。”如月眼睛笑眯眯的成了月牙狀。
轉瞬,天色即黑,蘇府院落內的燈一盞接一盞的被吹滅,隻有巡邏侍衛的腳步聲偶爾在府中響起。
而蘇茗鈺房中的燈赫然亮著,蘇茗鈺左手持著一匹錦帕,右手一針一線的刺著一副牡丹圖,著實她極愛牡丹,
刺繡的時候,蘇茗鈺時而看一眼屋中放置的一匹白色雲錦,神色有些許恍惚,二皇子蕭清她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他會送這麼一匹漂亮的雲錦過來。
男子送女子這些東西,不言而喻就是表達愛慕之意,蘇茗鈺沒有見過蕭清,但聽傳聞二皇子為人和善,長的也是十分俊美,更重要的是他有可能是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