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蘇茗芸打開小箱子,拿出天機心法,就開始運起氣來,一個呼吸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黑色雜誌從皮膚中滲出來。
不知不覺,天色也漸漸轉黑。如月早已將蘇茗芸吩咐的事處理完畢。
下午時候,薑氏聽到小姐讓她轉述的話時,臉上表情瞬間就僵硬了,尤其是當時將軍還在,奇怪的問薑氏怎麼把自己房裏的丫頭派了過去,薑氏隻能言不由衷的說是自己粗心大意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自古如果不是女兒出嫁或者有特別之事,母親房裏的丫頭都是不往女兒房裏放的,如月可以想到將軍走後,薑氏該有多生氣,想到那個情景便覺得好笑。
如月此時無趣的站在房門前守著,作為習武之人她自然能聽到房中傳來的均勻呼吸之聲,雖然不知道小姐怎麼突然可以修習內力,但她由衷的為小姐高興,以後小姐可以多些力量自保了。
就這樣,一刻鍾一刻鍾的一點點過去,直到蘇茗芸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如月,進來吧。”在一晚的修行後,蘇茗芸明顯感覺自己的聽力在增長,隻是在屋裏他就能聽到如月在屋外踢石子的聲音。
“啊。來了。”如月驚喜的回過頭,發現自己聲音太大,急忙捂住嘴輕聲的走進屋內。
“都辦妥了嗎?”
“如月出馬一個頂倆。估計現在薑氏正在屋內摔東西呢。”如月繪聲繪色的把下午的事講給蘇茗芸。
“嗯,你辦事我放心。其他的呢?”
“天香樓,屬下又叮囑了一遍,並且把雲錦也送去了。隱大夫那裏,今日已經查到了方子,服用二十四味陽性藥草,並用三種極熱之水藥浴,就可使男子不懼胭脂淚之毒,後遺症就是壽命不足5年。”
“嗯,知道了。”蘇茗芸聽後與自己所想不出一二,想罷,那麼劇烈的毒怎麼可能沒有多少後遺症。
“小姐,你居然一點都不驚訝!你知道嗎?我去的時候偷聽到管家已經找齊一半了!”
“嗯,隨他們吧。”
“小姐!難道你真的要喝那方子嗎?!”如月看著蘇茗芸淡然的樣子就止不住焦急,要知道那可是一副“短命藥。”
“那藥對我無用,我修的內力屬寒,況且,不是有你在嗎?”蘇茗芸好笑的看著如月抓耳撓腮的模樣。
“無用就好,哼,將軍也真是太過分了。”如月轉而就恨恨的罵了幾句,雖然知道將軍一直不疼小姐,小姐也從來不喜將軍,但看到蘇華這樣對待小姐,她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不相幹的人,提他作甚。”蘇茗芸擺擺手,對於所謂的父親,蘇茗芸早已在上一世和這一世看透,這些東西她再也不會奢求。“好了,如月,去準備沐浴吧,我有些累了。”
“是,小姐。”如月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蘇茗芸閉了眼,就訥訥的走了。在如月心裏,還是一直希望有個人能代替夫人疼愛小姐,這些年看著蘇茗芸的身影,總覺得她太孤獨了。
如月的一堆心思,蘇茗芸並不知道,此時,她已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中,一身筋骨在兩日的吐納中已逐漸開始煥發新的生機,皮膚也顯得越發細膩和嫩白。
就在蘇茗芸被熱氣熏的昏昏欲睡之時,一道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在身後,隔著一道屏風,蘇茗芸瞬間清醒的望了過去。
“誰?”
“咳咳咳,蘇姑娘,在下元奕。”元奕也是沒想到會看到如此春光一幕,隔著屏風,少女的臂膀若隱若現,玫瑰的香氣環繞在他的鼻尖。
“元小王爺,這麼晚可有要事?”蘇茗芸早已對於男子沒有情愛想法,自然也沒有多想此刻他們的處境略有些尷尬。在她心裏,元奕隻是她的合作夥伴而已。
“啊!是有些事。”元奕的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暗暗唾棄了自己一下,也不知怎地,看到蘇茗芸屋內燈光,以為她沒睡就想進來看看。
“怎麼了?有何事?”說罷,蘇茗芸起身拿起褻衣穿在身上,殊不知這一係列動作都被元奕看在眼中,因為屏風的阻擋,隱約間顯得更加妖嬈,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漲紅。
“沒…沒什麼。”元奕趕忙別過眼,背對著蘇茗芸,暗暗提起內力壓下臉上的潮紅之色。
“沒事過來將軍府?”蘇茗芸有些不解。
“有事的,明日我要去趟京外,這幾日不在上京,蘇姑娘有事可以找易塵。”元奕說完,不等到蘇茗芸回複,急急忙忙的就從窗外跳出,不見了蹤影。
“看來元奕的武功不差,我也要抓緊了”蘇茗芸咕噥了一句,將軍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來去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