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引導(1 / 3)

衛國公主微笑著退了出去。

“殿下光臨寒舍,不勝惶恐,請問有何賜教?”蕭將軍神色凝重的問道,現在任何人的到訪都讓他心緒不寧,更何況是和侄子共事的親王。

“賜教不敢當,隻是想請問皇後千歲是否安康?恒德兄也深為掛念呢。”

“殿下,皇後千歲有孕在身,陛下對她事事關照,一切安好。”蕭將軍擠出笑容答道。

隆慶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確定,皇後一定犯了大錯,以至於娘家人如此忍氣吞聲,不采取任何措施為她爭取鳴冤,那麼母後要自己回京而不動蕭恒德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那真是太好了,本宮敬候皇後千歲的佳音,本宮還是事,先告辭了。”作揖隆慶起身作揖道。

“不送。”蕭將軍長歎一口氣,“他是來確認情況的,有什麼辦法呢,逆女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

二更時分,蕭綽正準備熄燈就寢,雪兒進來在蕭綽耳邊低語,“哦,讓哥那裏派人傳話了嗎?”

“太後陛下,派人去了。”

“讓哥這招激將法還真的有效,普賢奴真的變成熟了。”蕭綽甚是滿意的笑道。

“雪兒姐姐,楚王爺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宮女進來彙報道。

蕭綽臉上洋溢著母親的幸福,轉念又為陳國夫人的病體擔憂,近來陳國夫人,的病情再次有加重的趨向,韓德讓為此每日侍疾,夜難安枕。她更擔心的是,陳國夫人如果支撐不了多久,皇後臨盆時,韓德讓居喪的話,朝堂隻怕風波又起。

“現在去傳旨,隆慶明日覲見。”蕭綽隻能先處理眼前能處理的事情。

雪兒轉身走了出去。

夜靜三更,隆慶獨坐書房,剛才接到的聖旨讓他心緒難平,母親深夜傳旨,今日的行程是瞞不過的,那母後明日的召見是何用意,詰責?解釋?還是……“

次日清晨,地麵數日來的積雪已基本融化,隆慶一身華麗的正裝緩步踏進了母親的寢宮。

禮畢,蕭綽主動挑起了話頭,“普賢奴有什麼話問母後嗎?母後知無不言。”蕭綽臉上掛著微笑。

母親的主動讓隆慶十分意外,低頭思索片刻,說:“兒臣沒有任何疑問,敬聽母後教誨。”隆慶恭敬的回答。

“學會隱忍了,很好。”蕭綽心裏暗喜,“那麼東京主政的所見所聞,仔仔細細的告訴娘。”

隆慶的口才一般,召對緩慢平和的進行著,直到午後時分才結束,總體而言,蕭綽對兒子的政績比較滿意,“先歇一陣吧,娘另有安排。”

隆慶默默的退了出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已是六月盛夏,在上京的日子裏,隆慶每天都在後花園徘徊,母親準許他隨駕捺缽,但一直都沒有新的委任,讓他覺得很委屈,他不明白,母親為何冷待他,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他困惑,帶著隱隱不滿。

“殿下,寧王來了。”王妃一身紫色華服,走到丈夫身邊說,隆慶眨了眨眼說,“請”

書房裏,兩人賓主就坐,寒暄過後,寧王開門見山,“殿下您千萬要忍耐啊。”

“王爺這話說的,本宮舒坦得很,需要忍耐什麼?”隆慶不緊不慢的頂了回去。

寧王低頭,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契丹男子一律剃發紮小辮子——作者注,根據古代壁畫判斷),心裏吃驚不小,東京任職數月,氣質就大為不同了。遂道:“臣多嘴了,殿下恕罪,,隻是據臣所知,陳國夫人病情日趨嚴重,韓德讓恐怕快要守製了,到時候南院樞密使誰來出任…..”寧王神色詭秘的說道。

“那又如何?母後大可一道聖旨讓他以國為重,秦王去世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隆慶輕描淡寫,顯得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