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彥每天都很愛笑,似乎一點都不為他的病情而傷心,晚上要休息的時候他會支開所有人,許暮有一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病床上,雙目呆滯,少了許多白天的開朗,就那樣坐著一動不動的。
他有時候還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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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好得發騷,許暮推著林清彥在小道上散步,病房裏太抑鬱光都透不過去。
外麵多好啊,太陽暖的,草也還沒死。
幾個孩子在鬧著,許暮扶著他到公椅上,遞了本書給他。
他攤開擺在了兩腿之間又覺得不好,手架在腰上支撐著書本。
姿勢舒服了,一字一字念了起來。
對麵坐了一個女孩,看起來並不像是本國人,她說的中文很拗口。
清彥說:“‘病魔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心,還有那些人的心。你的朋友們他們可能會離你遠去,他們害怕了。這樣的話,你便要更堅強了,因為沒人支持你所以你要更強。’勇士對女孩說,他又說:‘你不要怕我將會與你同行你不再感到孤單了。’”
對麵那個女孩突然哭了,聲音有些尖銳,許暮他們兩都嚇了一跳。
許暮看她沒人陪著有些可憐又淒厲,問她:“你怎麼了,沒事吧。”
她止了一下情緒,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沒事,真對不起我失態了。”
她指了指林清彥道:“他聲音真好聽像我們國家的禱告師,我能請他替我禱告嗎。”
“啊?”許暮下意識地很想幫她,抬頭看向林清彥,他朝著許暮點點頭道:“好啊。”
聽她說她們國家的官方語言為英語,林清彥坐正在她麵前雙手合十:“mayfortunesmileuponyouandfavoryouwithmanyblessings!”
女孩虔誠地跪在他麵前,清彥低下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盡管動作有些許僵硬,但禱告算是完成的很不錯。
許暮又同她聊了一會。
她說她得了糖尿病,基本已是沒辦法了。
許暮突然有些感慨:那麼一個花季的女孩!
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拍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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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了之後他們還坐著,林清彥突然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
他確實也住得夠了。
“醫生說再一周那樣就好了。”
“我和你去日本。”
許暮轉過頭來認真地看他,可惜了他已經收好了表情。
“怎麼突然就要去了。”他之前挺抵製的,說是潛意識裏並不想到外麵去。
他沒回答,扯扯蓋在腿上的黑布,“你也幫我做個禱告吧!”
許暮笑得有些無奈:“咱們可是信佛的啊。”
他又不說話。
許暮突然覺得他有些孩子氣:“你怎麼那麼幼稚啊,我有沒說不幫你憋什麼氣啊。”
說站在了他麵前:“mayfortunesmileuponyouandfavoryouwithmanyblessings!”
吻沒落在額頭上,她親了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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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更得很慢畢竟也寫得不好,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