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許然打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妹子你別把鼻涕都擦在他身上好伐?我剛剛才給他換好的。”

許暮從林清彥懷裏爬出來拿紙擦幹淨臉:“其實我幫他換也可以的!”

然後許然就默了,清彥臉就紅了。

許然放下水壺別有深意地看了許暮一眼出了病房,許暮就快步跟了上去。

許暮喜歡清彥的時候也有跟他的朋友打好關係,許然就是他的鐵哥們。

許然性子好也很有大哥範許暮和他剛好同姓,兩個就“格格”“梅梅”得叫來叫去。

許然靠在走廊的欄杆上,他的襯衫有點皺了,眼圈發青,嘴邊有一些細細的胡渣,一圈一圈地吐著白煙。

他看了許暮一眼,又吸了一口煙: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他爸媽的意思是讓他到外麵去做複健,複健的同時自學到時候再跳級。”

許暮歪著腦袋:“為什麼要到外麵去?”

“他這次受傷估計是因為林晴舒,打電話通知我們的就是她,趕到現場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清彥昏迷在地上。”

“操,那個死女人,她現在在哪!”

許然是玩黑道的圈子大人手多,做什麼事都方便。

“找不到,估計是跑了。他父母的意思是讓清彥出去外麵免得在這裏又碰到林晴舒。醫生說他腦袋裏的血塊自然散開後會恢複記憶的但那時間也抓不準。”

他下坐在許暮旁邊:“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知道了。”

“那他複健的時候你多照顧些。”

“這些還用說,行了你回去吧眼袋那麼深,回去換身衣服休息下,這裏有我呢。”

許暮有些哆嗦地摸向他口袋,摸出煙盒估計是震動的幅度太大了,煙幾根幾根排成隊形地掉出來了,怎麼都抓不住。

許然瞥了一眼微微歎口氣,默默伸出手幫她抽出一根點好火遞給她。

兩人頸部都靠在椅子上,一圈一圈吐著白煙又不說話,氣氛出奇地平靜又安逸。

直到一個穿白衣的護士過來提醒他們醫院不能抽煙,兩人才收了規矩。

許然走的時候還告訴她:“不要太難過。”

她說:“行,有什麼好難過的又不是死了,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真沒事真的。”

——

回到病房的時候唐糖就在那了,林清彥接過她的粥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候著林清彥睡了兩人才出了門吹吹風,許暮捧著涼又不涼的粥一口一口喝著,剛喝幾口就趴在垃圾桶上吐,吐完漱漱口又繼續喝。

就這樣循環地喝了吐吐了喝,杯子見了底她笑著伸手向唐糖的那份粥:“給我唄,我餓得慌。”

她笑得怪漂亮的,去了日本一年就學會笑了,唐糖就給她了。

許暮接過就大口大口地灌,還一口一個好喝好喝。

一半還沒完又接著吐,這次到是真厲害了,吐得眼淚都‘嘩啦嘩啦’掉。

唐糖就拿過一邊的粥,和皮膚的37度c有些不大適應,唐糖就有些梗咽了:“暮暮,別喝了,我再去買點吧。”

許暮拿出隨身帶的紙巾擦擦嘴,整個人虛脫地掛在欄杆上:“幹嘛呀,跑來跑去不累啊,這挺好喝的啊。”

她說完,頭就向後仰著,唐糖有種她恍惚就要向欄杆翻過去的感覺。

許暮又站好語氣真誠地和她說:“真的,挺好喝的。”

唐糖想開口罵她,看她那要死要活的樣子,最後抓過自己的包小跑著出去了,一路擦著兩邊溫溫的液體。

哪裏有什麼好喝的粥,病人吃的東西都隻能是清淡的,買的時候特地囑咐老板要很淡很淡的,哪裏有得好喝。

唐糖這樣想。

------題外話------

不喜歡寫章節名,小夥伴們體諒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