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出去一個白眼,飛淩羽瞪了樓齊雲一眼,又看到白木塵偷笑著望著自己,又覺得有些尷尬。深知樓齊雲和飛淩羽真性情的白木塵自覺此時還是保持沉默為妙,連忙低頭扒飯。
“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雪初方才在問雲霄和大哥他們究竟進展如何。”或許正是因為樓齊雲在她麵前不會掩飾自己的性情,所以才會讓她不自覺的把他當成朋友吧。
朋友之間從不需要客套和寒暄,真心和信任才是最佳的橋梁。
“啊,是這事兒啊!據回報他們今日已經拿到那樣東西了,不過因為沈越灃受了點傷,估計還要三五日才能到此處吧。”樓齊雲很開心的看到沈延冰和沈延信聽到有人受傷皺起眉頭的煩惱樣子。
這兩人太囉嗦,問了一晚上讓他都不能好好的吃頓飯。這世上朋友與朋友之間倘若都是這般各種懷疑和質問,又能夠走的到多遠?他樓齊雲認定的朋友,不管她/他是什麼樣的人,變成什麼樣子,做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改變初衷。說白了,就算她/他殺人放火了,他樓齊雲也不會幹出什麼大義滅親之類的舉動,他隻會悄沒聲兒的替那人毀屍滅跡,隱藏真相。
說他黑白不辨、是非不分?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就是這麼古怪,你若喜歡他必視你如珍寶,你若厭棄,他也絕不會屈身挽留。如此愛憎分明之人,要麼大愛,要麼絕愛。
他知道秦雪初骨子裏是和他一樣的認,所以他選擇了她去做那件事情。
秦雪初聽了樓齊雲的話心裏也寬慰許多,不是她並不在意沈越灃受傷一事,而是這本身就在她的計劃之中,當然沒有取他性命之意,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在他和沈延青一事上推他一把罷了。
可沈延冰和沈延信不知道其中內情,方才秦雪初也並沒有說到孔雀海那夜之事,現在正好一問究竟。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孔雀海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沈延冰知道這必定也是秦雪初的計劃和設計之一,隻不過具體又是如何他並不能推測出來。
“雪初絕非有惡意,二哥、三哥你們不要誤會。”一直在一旁靜靜聆聽的沈延庭忍不住開口為秦雪初辯解。
“這要聽了她的解釋才知道,如果答案夠有說服力,我自然不會誤會她。”沈延冰薄唇冷冷開口,眼神之中看不出是什麼態度,沈延信也默然同意他的觀點。
‘這沈延冰如此漠然,真是個怪人。不過雖然話不多,倒是挺一語中的的。’飛淩羽旁觀者清,明顯感覺到沈延冰比沈延信更為沉著冷靜,不過性格著實冷漠。不知道秦雪初的一番解釋是否或者其他人聯係上,所以才會讓白木塵在藍火教帶走許氏兄妹和蘇晚晚的時候把梅言立留下。如果梅言立一起被帶回藍火教,有些事情就瞞不住藍照天和正武王了,我不想讓他們太清楚我們的計劃和打算。”秦雪初解釋道。
秦雪初覺得他們二人果真不是一般江湖人,知道了沈延衝的真麵目之後竟然隻是有些震驚,然後就很快的恢複平靜也沒有追問自己關於沈延衝的事情,而是急於知道和五靈莊沒有太大關係的其他事情。
“所以你讓北高樓的人把我們三個帶到人間渡,在來到北高樓之後又單獨安排了梅言立的住處,甚至連晚膳都單獨送過去。你是在軟禁他!”沈延冰道破其中深意。
飛淩羽不由地多看了沈延冰一眼:沒想到五靈莊看事最為通透的是這平日裏最不起眼的沈延冰!
“不錯,他和正武王府的關係你們都清楚,而正武王和藍火教的關係如今你們也知道了。許無閑並非全然帶有惡意來接近我們,但是必定也是正武王私下授意程孟一路安排。許乘月確實是無意於此,但梅言立絕不是毫無他心。我防不住程孟,但我必須留下梅言立,否則那晚我和雲霄說起風語閣舊事的時候他在門口所聽到的信息一定會傳到藍火教耳中。”
聽到這裏,沈延信倒是有些不解了:“既然梅言立是正武王的人,那麼他一定早就將他聽到的信息告訴了程孟和許無閑,你留下他在此處又有何用?”
“我隻讓他聽到了我想要他聽到的,我正是想讓他告訴程孟他所聽到的。”嘴角噙笑,秦雪初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