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圖騰戰士那麼少?
不就是因為荒種圖騰的太容易出錯,就剛才自己感覺半天繪製的圖騰還是又錯,雖然問題不是很大,但誰知道這一點錯誤在拓到戰士身體上時會不會成為失敗的決口。而這還隻是荒種中最普通的荒獸。
祭師木一生隻拓體了五名族人,是沒有荒種嗎?不是,是不敢!他拓體的五名族人隻有兩個成功成為圖騰戰士,而失敗的族人呢?
都死了!
他常常一人在黑暗中疼哭,後悔,但為時已晚。他覺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族人的鮮血,他是罪人!所以雖然送來的荒種他都繪下荒種圖騰,但除非必要,他再也沒有在族人身上拓印過。
但是石原的天賦意味著他可以把錯誤糾正道最小,這是不是意味著有這麼一天,烏木部有一天會成為圖騰部落!
這是祭師木最大的願望。
可惜石原不是烏木部的人,而且並不想成為祭師木,但還好,石原雖然不想成為祭師木,卻依然還是用那種天賦幫助他。
”要是願意成為一個祭師木該多好!“祭師木心裏還是感到可惜的。
“你說的對,哪有別的地方需要改進嗎?”祭師木對著石原道。
”這裏,這裏可以往上一點。“
之後石原和祭師木圍著巨饑的屍體一直討論了一天,琢磨圖騰每一點的細微之處。大多時候是石原看到,然後指出,然後由祭師木驗證。
“這裏多是‘土氣’和‘金氣’糾纏在一起,祭師木你不能看到這些線條,那是怎麼畫出這些圖騰的呢?”石原看著巨饑的腹腔上方問出了心裏一直的疑問。
那是巨饑的腹下,那也靠近巨饑被刺死的傷口,所以血漬特別多,然而在石原眼中這隻巨饑此時就是一團各色糾結在一起的線團,他們和祭師木巨力勾動而來的五氣是一樣的,他們糾結在一起像團麻繩,但祭祀的的線條就像大手,將他們都抓了出來。如果說石原是因為他的天賦,祭師木說自己看不到,那又是如何畫出這種雖然有瑕疵,但已經在整體上很完善的圖騰的?
“我並不看到,卻能感覺到。”祭師木搖搖頭,“就如同祭祀,祖靈總會給予啟示。它們就像黑暗中的風聲,木的生長,金的銳利,火的灼熱,水的溫潤。”
說著,祭師木從巨饑的身後拔出一把模樣古怪的短刃。石原發現當這把短刃被拔出,巨饑身上清晰可見的五氣,頓時像失去燃料的燭火變得微不可見。
“這是?”石原驚奇的看著祭師木手上的短刃。
“這是烏木祭師木一代代傳下了骨匕。”祭師木認真的看著石原,“如果你想要,這就是你的了。”
“哈,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石原尷尬笑道。
祭師木也沒在意,複又將骨幣插回巨饑的身體,但他握刀的手並沒有立刻鬆手,而是等了一會,這個時候祭師木臉色好像又蒼白了些,直到祭師木拿開手,石原才發現這把骨匕竟然是雙刀尖,它沒有把手,兩邊都是開刃的刀鋒。
而這時,石原發現巨饑身上的五氣再次活躍了起來,他有些驚訝,也總算明白了祭師木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枯朽。
“對不起。”石原很認真的說,祭師木有些詫異,石原也沒在糾纏這個話題,他突然有些遲疑道:“祭師木,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祭師木看著石原,“你說。”
“我覺得巨饑雖然是荒種,但並什麼可取之處,唯一的依仗隻是他那個深不見底的胃口,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就留下這個能力,把其他都去除了?”
祭師木真的驚訝了,“你能做到?”
“我可以試試,應該能成。”
“你能確定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祭師木有些沉默。“但必須要是‘蒙板’確實能成,然後在‘蒙板’中嚐試過。”
“嗯,那你看我們把這兩條全去除吧。”
“這裏?”
“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