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看了!都給動起來。想成為戰士的就給我努力了,不能成為戰士就是個廢物,難道你們都想當個廢物!”昆布白須抖動,大聲嗬斥著,說著眼睛還斜眯了眼石原。
事實上部族的男人們從來就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在祈禱結束後大家立刻街上了‘引氣法’。每一個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戰士都在盡全力的引導著那股力量,蘊養身體最深層的潛力。
祭師的巨力隻能讓人溝通天地的威能,至於具體的是否能夠具體而微的運用這股能力卻是自己的事了。
至於不能再這場祭祀中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族人,也不是說注定無法成為戰士的。
東方生風、南方生熱、中央生濕、西方生燥、北方生寒。
身體是一體的,脫胎換骨後的器官會自然滋生出對身體下一器官的資糧。修煉由骨、筋、脈、肉、皮五者構成,缺一不可,分而為五,合則為一。
對應五氣,祭祀每月五次。
昆布人如其實,性燥,能感受到金氣。
熊元能感受到土氣。
烏木首領和脾氣有些不同,感受到的是火氣。事實上聽部族女人說烏木首領年輕時確實是個火爆脾氣。
而石原的熊元體,自然也是土氣。
並沒有如同往常的祭祀結束,豁盡全力的企圖感受到鑽入內體的木氣,石原拍拍手讓熊孩子們都看過來,然後大聲道:“故事大家聽完了,大家想成為最厲害的戰士就要努力了!來,大家自己把線畫好了。”
“啊!”
“真的好疼啊。”
雖然大家都叫的疼苦,卻還是乖乖的在地上畫了一條直線,然後一個個都在這直線上劈了下去。
孩子並不需要想大人一樣,他們更重要是盡快的將屬於自身的力量鍛煉到極致。
“不錯不錯,禾木今天表現的很好嘛!”石原看著一個呲牙咧嘴的大胖小子誇獎道。頓時叫禾木的大胖小子立馬害羞的漲紅了臉,連那副古怪的吃疼模樣也忘了做了。
“木瓦你今天退步了。”
“虎娃,這裏腳底盤得和身體成九十度·····”
石原遊走在一群熊孩子堆裏,指導著修煉。
······
辰時之後,部落的晨練也結束了,撒歡的熊孩子一哄而散。
“小石頭今天你要進山嘛?”
“小石哥咱們今天去打獵嗎?”
“不了,今天有點事。”
打著招呼,大夥都各自散了開去。部族女人得回去處理家務,處理還未來的及處理的食物。而部族的男人要不是組織人手進山打獵,要不就是準備進山打獵武器,當然還有人在蘊養身體。部族真正閑暇的人並不多。
石原今天的計劃原本是要召集小夥伴進山狩獵的,但現在他決定擱置這個決定了。不是因為清晨的事,而是他的‘嗅覺’突然讓他做一個更重要的事!
碧藍的天空一眼無邊,一直沒入荒野古樹的碧綠之中。
石原的眼中卻有一道仿佛要將天地凍結的白在北方凝結!
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的景象,以往這雙不同的眼睛最多也隻是能看到一些幾乎弱小的微不可尋的‘特殊’。
這白在眼中盛開的恐怖,他卻已經決定去看看,因為這種迫切想去看看的感覺從未如此急迫!
……
“這不會‘走’了吧?”石原趴伏在一株參天古樹的樹幹上,透過茂密的樹葉緊緊的盯著北方的地麵。
安靜的叢林深處一縷縷黃昏的昏黃透過斑駁的空隙暈染在地麵,昏黃與陰影快要漸漸融為一體。申時快過,已經要到酉時。
“不會從天上來的吧!”石原呲牙,如果不是這‘嗅覺’從未騙我自己,他都要把自己當傻子了。
天還是暗了,日沉月升,圓月皎潔。
沉靜的荒林響起了蟲豸的輕鳴。
一個踉蹌的身影在月光下躍入石原的眼中。
一個衣衫襤褸,滿臉鮮血的老婦人。
石原從樹上跳下,借著月光正麵相對,方才發現這老婦人的臉竟然是歪的,眼歪,鼻也歪,嘴巴更是要翹到眉目了,這張臉在月光和婆娑的樹影間若隱若現,簡直是另讓恐懼。好歹石原不會因為這人長得醜就見死不救,他更關心的是醜臉婦人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