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你就是如此欺騙朕的嗎?!!”
聽到身側突然傳來的爆吼聲,海蘭珠驚怒地推開了額哲的束縛。回過身驚鄂地發現剛才還在涼亭下對月傷懷買醉的葉赫娜拉氏居然領著一幹眾後宮嬪妃們站在她和額哲的身後。
而她的身旁也分別站著臉色薄怒的皇後哲哲和臉上成爆走趨勢的皇太極。
見到這來勢不善的仗勢,海蘭珠自是什麼都明白了,雙眼狠狠地剮了眼奸計得逞的葉赫娜拉氏,抿唇舔舐了下紅唇。本身就病態羸羸的模樣,看到皇太極看著她,麵色不善的樣子,心不自覺地撲嗵撲嗵跳動著,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她又心虛地撇向別處。
海蘭珠忽閃的眼神,皇太極更加堅定了自己所看到的事實,又回憶起今日在衍慶宮門外的牆角看到的事實,心裏一陣陣的絞痛如淩遲般痛苦。
刀刻般棱角分明的麵上寒若冷然的如同冰窖裏丟失的冰塊,毫無溫度可言。
“太,哎,皇上。”海蘭珠欲要張開還休的櫻唇輕啟,正要喚作他的名諱時,皇太極一記剜眼,她心頓時冷若冰霜,說出的話也低了幾分。
攤手望了眼自己身上的著裝:一身暗黑的夜行衣裹身。側頭又看了眼一旁驚慌失措得如同被抓了包的奸夫似的,眼神晃悠地不敢直視皇太極。
“皇……皇上……罪臣……罪臣……”額哲佯裝緊張的抖索著身子,運功將真氣趨向臉上逼去了血氣,一張白紙似的柔美媚骨的俊容上,頓時變得慘淡無光。
海蘭珠心驚的探向皇太極逐漸暗沉的臉,急忙解釋道:“皇上,妾身沒有……”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朕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你幾次三番的背叛朕、欺騙真,叫朕如何相信你!”皇太極沉了沉聲,艱難地深吸了口氣,墨黑的眼底迸發出蒼然的冷漠,“先前在鳳凰樓內聽葉赫那拉氏對你的措辭,朕還一度維護你,可如今……你叫朕情何自理?”
“皇上,妾身能和你單獨談談嗎?”看到皇太極冷漠無情的以賣弄,海蘭珠心咻地沉入了海底,看到其他人眼裏的譏諷和嘲弄,她急切的解釋著,“今晚之事……”
“蘭兒,你怎能如此作踐自己,竟半夜私會這降臣做這苟且之事?”一直站在皇太極身旁的葉赫那拉氏,此時已不像素日裏那般柔弱端莊,秀麗脫俗的麵容上雖是一派典雅安靜,但是話裏的清冷卻是明顯的衝著海蘭珠的,“素日裏見你不問世事的守在宸宮的樣子,還道你是個知禮守份的女人,定是知曉些禮義廉恥,女戒什麼的人兒。今日卻見你,哎,你叫皇上情何以堪,皇上對你寵愛有加,有什麼好事好玩的都會先一步想到你,這可是我等垂慕不及的事兒,你怎可……╮唉……”
葉赫那拉氏疑似因為看錯海蘭珠的為人而憂傷地低喃了聲,深深地歎了口氣。眾妃嬪卻將她的話理解成了:海蘭珠不知好歹,得了聖寵還朝三暮四於降臣額哲,禮義廉恥毫無,還故意裝作無辜被陷害的假模假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