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瞥眼到鸞帳內的交纏在一起的身影,起初心冷地沒有了感覺,但是看到床下的那雙黑色滾藍絲細線的男靴時,心才放了下來了。
原來那床帳內的不是太極!
冷著雙眼地注視著床下的男靴,她的眼裏閃過異色,但又瞬間又瞧到床帳內的妖嬈身影。
身體探查的往前傾斜,撲到了眼前的珠簾發出玲玲的作響,海蘭珠警惕地閃過神躲在一旁的柱子後。
床帳裏正興致高濃的兩人聽到屋內的異動,簾帳被一雙纖長的雙手撩起,海蘭珠透過柱子與珠簾的縫隙遠遠地看到那情夫竟然是李溰。
“什麼人,給我出來,鬼鬼祟祟的算什麼本事!”也不知是不是真被發現了什麼,李溰的血眸剛好對準了海蘭珠的眼鏡。
心跳慢幾拍,看到李溰看向這邊,海蘭珠心緒不定地側過隱匿好藏身之處,有瞬間低下了頭,心撲通撲通的亂了節奏,緊張的捂住心口處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安慰自己指不定那李溰是看花了眼,也說不定根本沒有看將她。如此想著海蘭珠又重新仰起頭,對麵的帳簾內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響,李溰就著好衣裳從床上下來。
“阿溰,不要走,奴家舍不得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傾心,盼了想了好幾次,好不容易你我在一起了,為何不為了奴家留下來呢?”李溰剛走下床準備離開,伊爾根覺羅氏就置身一套鬆散淩亂的褻衣褻褲裸著大半個酥圓,亦是風情如魅,舉手投足都是風情萬種惹人憐愛。
李溰的臉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臉色,回過頭又是一臉不依不舍,懷抱著伊爾根覺羅氏嬌嫩的纖腰,盈盈在手間,一雙血眸硬是被他表達的柔情似水,縱有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吻。
輕點了下她柔嫩的芳唇,伊爾根覺羅氏的秀臉嬌羞的粉撲著,讓李溰不由地聯想到了下午在衍慶宮大門外與那女人的相吻,雖然是自己強迫而促使得到的香甜,但是他卻也怎麼也忘不了當那嬌唇含在嘴裏時那害怕易碎的心情。
感受到懷抱著自己的男人心不在焉的樣子,伊爾根覺羅氏嗔怪地推開李溰,背過身沒有看到李溰掃了眼海蘭珠的藏身之處,視線回到伊爾根覺羅氏故作姿態的模樣眼裏是上過明顯的厭惡。
臉上卻沒有一絲不出尋常的表態,“娘娘,小臣也是舍不得離開娘娘身邊的,中原有句俗語叫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娘娘可知小臣一個時辰不見您,小臣就對你思念至深。”
好假。海蘭珠躲在一旁聽到李溰的言辭,眉毛微挑。
但是有些人就偏偏愛吃這一套,“啊溰……”聽到李溰依然還是尊稱她為娘娘,伊爾根覺羅氏原來的嬌嗔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眼含柔情與掙紮的盯著李溰,“啊溰,隻怪我們相識太晚,若是早先年我遇到的是你,我也不必進宮了!若是你,我也願為你逃離宮外與你私奔到海角天涯。隻要有你的地方,我都願意不離不棄追隨於你。”
“娘娘,小臣舍不得離開你一步……”李溰似是欲言還休的抱起她,隨後又鬆開手,斂眉憂傷,“隻是天色不早,小臣要出宮回到驛站的,羅德憲、李廓兩位跟隨我的大人還在驛站等我,小臣真的要走。”
“阿溰……”鬆開伊爾根覺羅氏的雙手剛踏出門,竟又被那女人纏住身體,抱著李溰的身體,伊爾根覺羅氏嚶嚶地抹起淚,“阿溰,為什麼上蒼如此對我們,為什麼讓相愛的兩個人,愛的那麼辛苦。”
感到女人趴在背後摸著淚水,李溰的耐性即將好磨歹光,毫不留情地拂開她的手掌,麵上還要做的情勢所逼的樣子,悲傷地轉過身匆匆離開。
海蘭珠見李溰已經離開,自覺今晚也不會再發現比後妃偷情還嚴重的事情,正準備抽身離開,就見伊爾根覺羅氏對著李溰的背影立場堅決地道,“阿溰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完成你想要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準備離開的海蘭珠心裏因這話思索了半響,出了伊爾根覺羅氏的寢屋,她就打算抽身回宸宮,卻意外的聽到樓內的涼亭下一人應對月飲醉賣風雅。
“宮闈深院鎖清秋,
瓊樓玉宇斷心魂。
曾經滄海情比堅,
朝花夕影釋金蘭。”
“紮魯特啊,紮魯特,姐姐對不起你!再次敬你一杯,以為你在天之靈!”月光下,海蘭珠隻見一白衣女子置身單薄的站在月空下,眼裏掛著點點的珠盤對月吟詩訴盡衷腸。
不自覺地海蘭珠繞回了涼亭下,背著那女子的身後的石柱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