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念一癟嘴，有些委屈，“兒子看不成，難道兒子他娘就不能看了？馬上要吃飯了，你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好不好？”說完，滿含期盼地看著他。
管他是不是愛她的，管他是真是假，這一刻，他站在自己麵前，她的快樂就是最真實的。
“我不會做飯，沒你做的好吃，要不然你來下廚，我好懷念你的糖醋魚啊。”
顧漠羽並不想談論以前，隻是淡淡地轉移開話題，“沒想到你住在這裏還挺適應的，不錯嘛。”
莫小念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他已經不愛自己了，忘記了以前，自己竟然還念念不忘，就好像在故意的套近乎似的。
“讓我來嚐一嚐你的手藝。”他說著，大步進了屋裏。
小夕笑著說，“今日是王妃的生辰呢，王爺肯定不記得了吧？剛才王妃還在念叨著，要是王爺您能過來就好了，您便來了。今日真是個好日子啊。”
顧漠羽有些意外地看向莫小念，“今日是你的生辰？”
“嗯??????”
“我都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顧漠羽有些歉意。
莫小念輕笑，“你不要再像前幾日那樣，看到我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我便謝天謝地了。你不知道，那樣子真是令我有些害怕。”
“怕我打你？殺了你？”他挑眉。
莫小念搖頭，淡淡笑道，“愛一個人需要很大的勇氣，你對我不好，我便害怕自己會放棄。”
不能放棄你，顧漠羽，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比你更加讓我瘋狂，這樣的卑微不要問我值不值得，值得不值得都沒有關係，我覺得應該，那便是我要做的。
“莫小念，我想我以前或許真的喜歡你。”顧漠羽看著她燈下柔和的笑臉，恍惚想起白天在市集看見她買菜，叉著腰和賣菜的大嬸為了一個銅板爭執得麵紅耳赤，這個女子有很多麵，可愛的，野蠻的，溫柔的，優雅的，天真的，狡猾的。
如此新鮮，如此讓他好奇。
“爹爹~”安安從內屋出來，一眼便看見了桌前的顧漠羽，欣喜地跑過來，撲進他的懷中。
“小沒良心的，你娘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你拉扯大，不是為了讓你賣主求榮的。”莫小念惡狠狠地瞪著某個無辜的小朋友。
安安選擇了無視她，用臉蹭著顧漠羽的脖子，撒嬌道，“爹爹，今晚我要和你睡。”
“好。”
“滾！”莫小念不客氣地將小朋友一把拽起，扔到榻上。
“白天你爹偶爾可以是你的，晚上必須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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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做飯這樣深奧的事情，莫小念表示壓力巨大。她不常下廚，就算下廚也隻是做簡單的炒雞蛋炒青菜，所以在顧漠羽麵前誇下海口說要做糖醋魚紅燒魚清蒸魚，之後麵對一池子遊得歡快的活魚，她有些發愣。
“出去。”在她將廚房弄得一片狼藉，安安進去看她，踩到地上亂蹦的活魚而跌倒之後，顧漠羽再也看不下去了。
莫小念不好意思地放下菜刀，張開雙臂麵對顧漠羽，“幫我把圍裙解了吧。”
他伸手繞過她的腰，在她背後摸索著繩子。她的腰很細，他突然有一種想要伸手握一握的衝動。
他以前似乎經常做魚，可是他並不記得，隻是每一個步驟都熟悉到像是前世他是賣魚人一樣。
莫小念站在門口，單腳支地，手中端著一碟瓜子，一邊磕著一邊閑閑地和他說話，她說十句，他回一句。
晚飯之後小夕收拾了碗筷，在莫小念極力暗示的目光中，很有默契地抱走了死活不肯離開顧漠羽的安安。
屋裏隻剩下莫小念和顧漠羽兩人。
“你先去洗澡吧。”莫小念說。
顧漠羽淡淡看她一眼，“我現在沒有心情洗澡。”
莫小念咂舌，“洗澡要什麼心情？”
“??????”
“洗澡吧洗澡吧。”她催魂似的念著。
顧漠羽瞟她一眼，“這是暗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