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看看他們做什麼。”房月珞顯得十足的鎮定,輕輕地對璿姬道。
主仆二人看見那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一個接著一個地靠近那房間,然後都各自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們四下張望了下後,四個人都一個撲進房裏,而後就聽見打鬥的聲音。聲音沒過多久就停了,主仆倆都仔細等待著房中鬥爭的結果,終於看見,之前那幾名黑人都從房裏跑了出來,樣子很是焦急驚慌,身上也多了幾條血紅的傷口。璿姬剛想叫出聲,又被房月珞捂住嘴,然後月珞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示意璿姬安靜。待到兩人再往外看時,那幾個黑衣人便不知了蹤跡。院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青絲綠袍的男人,他手裏提著劍,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男人頭發顯然梳洗打扮過,很是講究。男人手上除了刀外,還拿著一塊玉石,因為距離原因,房月珞看不清玉石的樣子,隻能大致分辨出像是一塊刻著花瓣樣子的青玉石。對於見多識廣的方月珞而言,這裏的玉石十分的稀有,她能辨別出這種玉石叫青花玉石,隻有宮中有少數幾塊。故而,方月珞判斷出這玉石的主人至少和宮人有某種聯係,害怕加上恐懼讓方月珞和璿姬躲在房裏一直到了天亮。
天一亮,房月珞就差著璿姬準備收拾離開,而就在主仆二人收拾行李之時,一個人出現在他們二人麵前。這個人就是昨晚院子站立的男人,他先是做了一揖,接著開口說道:“小生昨夜打擾諸位休息,實在抱歉。”
一邊說一邊看了眼房月珞,“小生姓張,在江湖上行走,昨夜是一群江湖客與小人有私仇,所以便來此與我尋仇,已經被我打退。不想打擾到小姐了。”
房月珞看著這年輕人,約莫二十出頭模樣,與昨晚上相比少了幾分殺氣。
“在下是幽州人士,姓張,從小行走江湖。”張姓公子說道:“姑娘可是本地人?姑娘極像了我一位故友之女”
“喲,好像套近乎,登徒浪子。”站在一旁的璿姬說道:“我們家小姐的名諱說出來嚇死你。”
“噢,那請問姑娘家門第是哪位尊上?”
“我們家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是京城…。”
“璿兒,不要搭理他,這人不肯說實話,我們告訴他,搞不好還會給自己找麻煩。”
“姑娘怎麼如此說話,莫非在下有什麼話冒犯到姑娘你?”
“張公子明白人,昨晚的情形你我都清楚,那幾個人恐怕不是江湖尋仇這麼簡單,再看你手上的那枚玉石,恐怕也來曆不凡。說吧是從何而來,張公子你又是什麼人?”
房月珞站在此人麵前沒有半分的膽怯,這著實令這位張公子欽佩。
張公子不緊不慢地坐下,然後說了一句,這句話卻讓月珞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下懷中確實有一塊玉石,它便是傳世珍寶”青花玉石“它原本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隻因一句預言而名滿四海,當年我皇先祖從司馬氏手中奪得天下,屠戮無數生靈,怨念而聚擾亂人間。先祖請五常使造出五顆玉石以涵養怨氣,而今天下太平四海歸心,那幾塊玉石也不知所蹤。石崇後人收藏有其中一顆青花玉石,我家與前晉石家是故交,當年遭難所以將玉石托付與我家先祖。”張公子說完便喝了一口水,然後看著月珞不再說話。
“敢問公子姓名?”
“在下姓張名賓”
“原來是張氏二公子,幸會。”
“姑娘過獎了,如今在下隻是一介草莽,再沒有什麼張氏門閥了。”張賓歎了口氣說道:“昨晚那群鼠輩都是覬覦我張氏的玉石而來,隻不過功夫差了點。”
“這群人背後的勢力一定不會放過在下,恐怕今日在下便要動身離開。”張賓起身開門,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說:“玉石在我身邊不安全,我看還是留到姑娘身邊。姑娘門閥深厚相信一定能夠妥善保護它。”
張賓將玉石交給璿姬後,便深深做了一揖,然後揮起衣袖準備離開。
“張先生,請留步。”房月珞站起身喊住了張賓說:“如此就這樣離去,月珞很是放心不下,還是由璿姬給先生雇輛馬車吧?”
“姑娘客氣,在下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灑脫慣了,馬車就不必了。告辭!”說完張賓轉身離去,走入來往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