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孟珙愈發不善的眼神,趙輕很是認真地拍了拍孟珙的肩膀,一副領導器重下屬般的表情說:“孟兄,以後軍中事務還要多多靠你操勞了。”
看到孟珙臉上疑惑,趙輕又是靠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解釋:“想必孟兄知道在下來曆吧。鬼穀學術繁多,其中便有一門占卜之術,雖然不能手眼通天,卻能識人才幹,我觀孟兄便是如此,心有溝壑萬千卻明珠遺塵,假以時日必然一飛衝天,軍鎮四方,實乃狄青嶽飛之流。”
孟珙被趙輕這般一說,頓時也是心情激蕩,那個軍人不想建功立業,封王拜侯,趙輕這馬屁雖然臭了點,可是相當中聽,本不欲理會,可還是不由得發問:“狄青嶽飛是何人?”
趙輕一拍腦袋,這個世界可沒有大宋,人物也是亂七八糟,有宋慈孟珙,狄青嶽飛卻居然沒出現過。
“唉,在下糊塗,那兩人也是和孟兄一樣的人中之龍,此刻卻未出世。在下本意是,孟兄將來成就可比唐時李靖郭子儀!”三人都是名將,趙輕不知道那個世界上的孟珙曆史地位比不比得上這兩個變態唐將,但他可不會吝嗇自己的讚言。
孟珙呼吸一下子就沉重起來,從戎之人,誰人不知李靖郭子儀,一位是初唐軍神,攻無不克,一位是中唐名將,力挽狂瀾,大周自建國以來能和這兩人比肩者除了世宗,再無他人,就是當年的驃騎大將趙匡胤和軍馬元帥曹彬也差些意思,自己能夠達到那般成就?孟珙感到不可思議,這放以前他想都不敢想。想到這位新校尉確實是出自鬼穀,而且救治了柴易的病,那占卜之術說不定也有幾分可信之處。
馬屁效果如何趙輕不知道,反正孟珙心情好了不少,也客氣了不少,抱拳說:“趙校尉說笑了,軍中事務繁忙,還請趙校尉迅速前去。”
兩人出了府門,趙輕隻看見拴著的兩匹軍馬,頓時臉色一黑。自從進了寧江州之後,他出行要麼步行,要麼就有馬車相送,從來沒騎過馬,他也根本不會騎馬,這孟珙整來兩匹馬,莫不是成心來為難自己?
這倒是趙輕錯怪孟珙了,孟珙哪裏知道自己的新上司是個連馬都不會騎的毛孩,好歹是個名聲在外的鬼穀傳人,馬都不會騎,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個撐跳翻上馬身,馭著焦躁的馬兒打了個圈,孟珙回過頭來看著仍在地上,臉色發黑的趙輕,不由得眉頭一皺,說:“校尉,時間緊迫,還請速速上馬。”
“額,好吧。”趙輕臉色再黑,也沒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馬,凡事都有第一次,這騎馬他總得學會。
還好這是匹性格溫順的母馬,策馬奔騰是辦不到,慢慢踢踏著倒也穩當。
看到趙輕的上馬動作,孟珙頓時就明白趙輕為何之前會一臉為難之色,趙輕隻解釋,鬼穀無馬,他便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也是馭著馬兒踢踢踏踏地慢慢向軍營踱去,一路上引起諸多百姓圍觀,這平時來去如風禁軍怎的今日這般慢騰。
顛簸了一路,孟珙被指指點點的路人搞的麵色惱怒,而趙輕則是感覺胃裏的吃食都快被顛出來了,終於,遠遠的能看見一片營地,一個大木牌子掛著,上麵蒼勁有力地寫著前鋒營三字,這才終於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