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裏有條小河,河水清澈,魚兒輕暢。小河兩岸是綠油油的青草地,青草地上有無數顆大樹,大樹底下或坐著、或躺著些許學子,有的在那裏彈琴,有的在那裏看書,甚至還有的在那裏睡覺。青草地邊緣有著一排木製的欄杆,欄杆上麵停著數隻飛蟲。小河上麵有一條彎彎的石拱橋,雖沒趙州橋的宏偉,但在異國他鄉能有如此小橋,也屬不易。小橋、流水、大樹、青草與木欄,整個場景勾勒出了中國的古樸風情,學院的目的就是讓華僑子弟更能了解中國的文化。
“為什麼到這裏?”呂玲問。
花子泉輕聲說:“因為這裏是事發現場最後一處呀。”
“我以為你會從第一次凶案現場開始查看呢。”
“第一次應該是五年前了吧,五年前的現場叫我現在去看,你認為線索會比剛發生的地方多嗎?”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地方不用去了?”
“去當然要去,但是先從近的時期開始嘛。”
花子泉認為,一個人查案方便多了,不用那麼多口水。而此時麵對追根盤底的呂玲,他不得不有點耐性。
“好,現在開始轉入正題。”花子泉說,“我記得沒錯的話,最後一個死者叫陳慧,女,十七歲,死因是困在水中而窒息至死。警方來後在她的身上搜出一封遺書,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跳水自殺,。現在我想問,她在這河邊什麼位置自殺的?”
呂玲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在河東岸,就在那裏,你看那裏的欄杆都是新做的。”她用手指著對麵。
“我們去看看。”花子泉說。
這條欄杆的確是新做的,花子泉伸手推了推,然後又到舊欄杆處用腳踢了幾下,之後就看看著河水。邊看邊從兜裏摸出一支香煙,掛在嘴上,準備點火。他每想到一個案子的不解之處時,都會點上一支香煙,這以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你幹什麼?”
“我?”花子泉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收起煙,做出抱歉的姿態。
“有什麼發現嗎?”張韻突然問。
花子泉搖搖頭,卻沒有說話。他抬頭望著遠處的橋,心中若有所思。
看過這裏,他們又來到了教學樓的天台,這裏是倒數第二個案發現場。
上天台的大門以前一直是開著的,自從出了跳樓案後,學校就把它鎖了起來,但是呂玲卻摸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你哪來的鑰匙?”張韻問。
呂玲笑笑說:“我發過誓,要破這樁案,所以我偷偷的配了一把上天台的鑰匙。”
花子泉讚道:“你可真行。”
“當然!”呂玲也毫不客氣的接受。
“算了,說正題吧。死者叫李強,男,十八歲,因對生活失去了意義,所以跳樓自殺,警方同樣在他的兜裏搜出一封遺書,而且還證明是他親手所寫。”這個時候,小玲搶先說道。
“你記性還挺好的嘛。”
“我時時刻刻都想破案,所有案件我記得不會比你差。”
花子泉點點頭,說:“對,每個死者身上都有遺書,而且都是親筆,內容都差不多,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巧呢?”
“你也開始認為他們不是自殺?”小玲問。
花子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現在請你告訴我,他是從什麼地方跳下去的。”
“靠教學樓後麵。”
花子泉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教學樓天台後方正好被幾幢高樓擋住,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而天台前方正好對著宿舍樓,這裏如果發生什麼事件,宿舍裏一定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李強為什麼會選擇後麵跳,而不向前方跳呢,既然都不想活了,何必再去繞這麼大個圈?可知道到後牆與前牆中間還相隔一條深二米的蓄水池,到後麵去不是還要遊戲過去?花子泉想到這裏,又情不自禁的摸起了煙,但一時又想了起來,終沒有拿出來。
“想什麼呢?”
花子泉並沒有回答,而是在天台來來回回,四處觀察,眼睛盯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宿舍樓。
“喂!花生!”
花子泉在想問題的時候,什麼事都顧不上,更不會去理會,因為這樣會打亂他的思緒。
下課鈴突然響起,驚醒了沉思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