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真倒在地上,隻覺渾身無力,雙手奮力撐起上身,下身趴伏於地,迅速觀察這個別院有無藏身之處。隻見這間別院之中有三間正房,不似其他院落,屋內並無燈火閃亮。
歸真便想立刻藏入這間屋中,可是雖然雙手用力,但是腰部往上一用力便有劇痛,想要站起好比登天,便用手摸了摸身後,發現並無血跡,隻是有些泥土,定是那阿羅本見追上歸真無望,隨手抓起的磚頭瓦塊打中了我,誰料這阿羅本力道如此之大,二十幾仗的距離,使用鈍器也可將人傷的如此之重。
歸真覺得還好無有傷口,我若離開地上便也沒有血跡可循,然則方才口中吐了一口血,定然是內髒受損,抹了一下嘴角觀血色發黑,應該是胃部受損,再加背部疼痛,骨頭恐怕也折了。
歸真心想現已無法走到,隻能爬行,發現鬥笠也在身邊,撿起掛在背後,若是鬥笠丟於此處那阿羅本見到必知歸真掉落於此地。
而後歸真咬牙爬向那三間正屋,他所落地之處距離那正屋約莫兩仗,距離雖是不遠,但是此刻歸真挪動一尺,所受之痛如履針板。
這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羅本大人,您若喜歡哪個姑娘,我幫你找出來便是,此刻我怡紅院別院皆已有客官休息,您著實不便打擾。”聽這人話語,此處應該是長安城中的一處**,這說話的人便是這裏的媽媽。
“你這女人休要胡言,我何時來過此處。”隨後便聽到阿羅本那大聲的回話。
這媽媽急切辯解:“您瞧我這不懂事,您們這些出家之人定是顧惜麵子。我告訴您啊,上次您來招待您的麗姬姑娘,說您魁梧威猛,現在還甚是懷念,多次和我提及您呢。”
“真的?”阿羅本回道,而後繼續說道:“我哪裏識得什麼麗姬,你這婆娘,切勿壞我名聲,我是追一賊人才來到你這裏,那賊人已被我所傷,墜於此處,我定要尋他出來。”
這次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歸真卻已可聽的明白,由此判斷已經離歸真著實不遠。而且聽二人言語,這阿羅本也曾於此處尋芳問柳,歸真心道:這阿羅本道貌岸然,竟做些齷齪勾當,真是出家人的敗類。
想罷歸真心情越發緊急,拚力向前一蹭一蹭的爬去,終於到了門前,歸真便用手推門,還好此門並未上鎖,順勢打開。
“啊—!”隻聽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隨後便是阿羅本一腳將院門踹開而入,身後的媽媽隻是跟著不敢做聲。
“你,你要幹什麼?”隻聽得一個男人的怒斥,同時再次伴隨女人的尖叫。
隨後又是媽媽的賠禮聲:“啊!王大官人,不好意思,原來你還喜歡淩虐啊。您受驚了,您受驚了。”
原來是一間別院的客人,正在玩虐這裏的妓*女,那媽媽難忍虐打的疼痛方才發出驚叫,如此**行徑,自古已有之。這阿羅本被這驚叫引入屋中,卻見得不堪之景,甚覺尷尬後便退了出來,那氣惱官人被**勸阻後便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