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很想抄起水果刀,對著這個沒完沒了占自己便宜的貨色來上那麼兩下,但事關蘇振天生死,血濃於水的親情,讓她就算再不爽,也隻能強忍著怒氣走上前道:“說,要我怎麼配合你?”
“這個嘛,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難為情,不過我發誓絕對不會騙人,嗯,在先說好啊,成不成先不管,你聽了以後可不許打人……”
楚天搓搓手,嘿笑著壓低了聲音。
三秒鍾後,蘇傾城瞪大眼睛,蔥白小手高高揚起,就準備給某人一個大耳刮子。好在楚天反應迅速,屁股一挪,身子便蹭到沙發另一頭,“幹嘛呀,不是說好不打人的嗎?”
“流氓,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種齷齪注意都能想出來,你真當我是白癡?”
蘇傾城咬牙切齒。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楚天滿臉委屈,舉手發誓道:“若有半點假話,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說完,他小心翼翼看眼窗外,見陽光依舊明媚,天空依舊萬裏無雲,不由暗鬆口氣,昂首挺胸,底氣十足道:“看,老天爺都在為我作證吧。你就別疑神疑鬼了,趕快找出辦法來救治嶽父才是正事兒。”
“我呸,接吻能救人,騙鬼去吧。你怎麼不直接提條件,讓我陪你上床?”
“真的可以嗎?”
“可以你妹!”蘇傾城直接抓起西瓜刀,嗖一下扔了過來。這本是她憤怒中的下意識行為,卻沒想到隨手一扔下,這西瓜刀竟快若流光般直衝楚天而來,無論力道還是速度,都讓兩人神色一怔,蘇傾城是沒想到,自己力氣竟有如此之大,而楚天則是目瞪口呆,咋也搞不明白自家媳婦兒,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般火爆,一言不合就要掄刀殺人……
深吸口氣,楚天猛然側身,西瓜刀帶著寒芒擦過他鼻尖,冷厲的氣息,讓後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去,媳婦兒,你謀殺親夫啊。”
“去死!”
蘇傾城氣急敗壞,轉身就走朝外走去,砰!房門被重重摔上。
楚天摸摸鼻子,也不著急,嘿笑著靠在沙發上繼續吃西瓜,果不其然,十分鍾後,冷著俏臉的女總裁再次出現,“你保證,不騙人?”
“當然!”
楚天正兒八經的點頭,然後迫不及待湊上前,“媳婦兒,事不宜遲,要不咱現在就開始?”
雖說房間裏沒有人,雖說以前兩人也不是沒有親密過,但事到臨頭,蘇傾城還是忍不住臉頰一紅,深吸口氣,別過頭道:“先滾去刷牙!”
“遵命!”
楚天眉開眼笑,屁顛屁顛跑去衛生間。
天色漸黑。此時,天都市的年味兒已變得極濃,街頭巷尾到處都是人群,購物,逛街,笑語歡聲,不時有一兩個孩童,追打嬉鬧著跑在人行道上。
一個青年走下出租,慵懶的伸了伸腰肢。他穿著身大紅色風衣,英俊而白皙的臉頰,帶著抹妖豔光彩,目光轉動間,竟有種顧盼流離的嫵媚。他一出現,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幾個喝醉酒的混混,嘀咕片刻後,居然嬉笑著圍了上去。
“哥們兒,哪個場子做的?過年了還沒回家啊。”
領頭混混打著酒嗝,伸手挑向青年下巴。
這個世界,不是隻有異性才能相吸,有些時候同性的魅力更能將人吸引。比如幾個混混,他們就挺好這一口,如今見到青年,竟是直接將他當成兔爺,上來便想調戲一番。可惜,他們注定找錯了人,青年嫵媚不假,舉止女性化也不假,但他不是兔爺,也沒有興趣賣屁股,隻見寒芒一閃,領頭混混的右手就直接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