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隱秘考慮,承包別墅施工的隊伍是從外省找來的,來來往往人員不下百十人,再加上這麼多年過去,想要找出是誰在地下埋的這玩意兒,恐怕已經沒有可能。”
蘇振天搖頭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隻剩一個辦法了。”
楚天舔舔嘴唇,看向蘇傾城。
這目光女總裁可謂再熟悉不過,以往每次被沾便宜時,對方都會笑的如此猥瑣,當即柳眉一豎,沒好氣道:“有辦法直說,盯著我幹嘛?”
“這個辦法,需要你來配合,而且我不保證能不能成……”
楚天嘿笑。
此時,龍城!
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張家祖堂外,白色的花圈與風雪呼應,將四周環境染成了蒼茫銀白。上百名來自西山各地的大佬,身穿黑衣,麵色肅穆站庭院中,前方是一尊靈柩,張放安靜的躺在其中。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梟雄,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死,昔日強體魄,如今已變得消瘦幹扁,滿是病態的臉上,盡是血色盡失的蒼白。
“李太公到!”
一聲唱喝從外傳來。眾人目光瞬間被吸引到門前。隻見穿著身黑色唐裝,頭發疏離一絲不苟的李章,在兩名保鏢陪同下,神色凝重的走進祖堂。接過旁人遞來的香燭,他對著靈柩拜了拜,而後上前一步,將香燭紮在貢台前。
“世事無常,造化弄人,真沒想到張兄你竟走在了老夫前麵。”
李章歎了口氣,頗有些唏噓的轉身看向張振,“賢侄節哀。”
“多謝太公!”
張振麵色有些憔悴,但精神卻出奇的好,微微躬身答謝後,竟是再次開口:“太公留步。”
按理來說,來往賓客吊唁,不會在靈堂中停留太久,所以張振此言一出,頓時讓李章愣了愣神,“賢侄還有什麼事嗎?”
“家父生前,最為敬重的人物便是太公,連彌留之際對您也是念念不忘……”
張振深吸口氣,眼中寒芒閃爍,“他老人家在世時,我這個當兒子的,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如今他走了,一個人在地下未免太過孤單,所以晚輩久經思慮,還是覺得,讓您下去和他作伴,如此一來,黃泉路上家父也不至於無聊寂寞!”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一個保鏢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擋在李章身前,然而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一道烏光便從布簾後飛出,保鏢身軀一振,眼耳口鼻同時流出黑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就沒了聲息。
這一變故,讓前來吊唁的大佬們臉色猛地一變。
要知道,這可是李太公啊。西山實際掌控者,哪怕張放在世時,聯合六合道都不是他對手,以至於五台山一戰後,張家沒落聲勢大跌,如今,張放病逝,張家幾乎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張振不知收斂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吊唁時對李章下手,難道是受了刺激,人發瘋了不成?
“苗疆蠱術,你好大的狗膽!”
剩下一人勃然大怒,抬腳上前便是一拳狠狠揮出。嗡!空氣震顫,一道拳痕破空而出,瞬間將布簾擊碎。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他先天凝痕境的修為,雖可以在十米內隔空殺人,可也隻是針對普通人。如今布簾後的兩人,沒有一個,能被劃歸到普通人的範疇內。
令狐嫵媚坐在茶桌後,神態淡然的端著杯香茶輕抿著,在她身前,一個身材兩米,赤裸上身的大漢,慢慢收回右手。就是他剛才以單手輕鬆將拳痕中蘊含的勁氣打散。
保鏢見狀,眼皮一跳,隻覺如山嶽般沉重的壓力撲麵而來。
很顯然,這壯漢是高手!而且是高到沒邊的那種。
“區區先天中段,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死活啊。”
令狐嫵媚輕笑著搖頭,繼而放下茶杯,目光森然道:“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