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邊有板磚,林歌謠肯定二話不說,抄起來就直接拍死楚天。這是人說得話嗎?狗都比你有良心啊!
所以說憤怒真得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林歌謠氣急敗壞下腦子一熱,竟是直接甩手將浴巾扔了出去。霎時間,大片誘人光景於水下顯出,楚天眼珠子一突,手裏銀針就哆嗦著刺在自己大腿上。
拔毒是要泡在水裏不假,光著身子便於治療也沒錯,可施針位置是在背後啊。
明明可以趴下再脫的,為啥非要現在搞這一出……
楚天隻覺得血脈在燃燒,燒的嗓子都冒出了青煙,下意識的摸摸鼻子,居然流血了。他頓時尷尬的要死,慌忙起身想找點紙擦擦,卻沒想那根銀針正好刺在麻穴上,一條腿沒了知覺,身體也是平衡,撲通一下便狼狽摔倒在地。
林歌謠本來是有點後悔,可見楚天這副模樣,立馬忍不住咯咯輕笑起來,“色狼,讓你不要臉,摔死了活該。”
“靠,我摔死了,誰來救你。”
楚天沒好氣的拔下銀針,深吸好幾口氣,方才將熊熊燃燒的火焰壓了下去,“不許笑,轉過去趴好,我要開始了。”
“開始幹嘛呀?”林歌謠眼神迷離,淺笑嬌豔如花。
楚天:“……”
他突然發現女人天生就是妖精,越漂亮的道行越高,這種情況下,明明是該自己調戲她吧。怎麼轉過頭來,反而有種被她調戲的感覺?
唰!一根銀針落下,婉轉悠長的呻吟隨之響起。
楚天滿頭黑線。哪能不知林歌謠是故意報複自己。好在離醫篇中號稱可祛天下毒的針術施展起來並不困難,十分鍾後,被煎熬到汗流浹背的他終於倉皇逃出浴室。
“呸,有賊心沒賊膽。”林歌謠的聲音若隱若現傳了出來。
楚天隻當沒有聽見,眼觀鼻,口關心,就一腦袋紮進客房,順帶著鎖上房門。他是真怕了。林歌謠嬌媚起來的樣子,是個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犯罪。如果再接觸下去,今晚指不定得鬧出什麼事兒來。
時間流逝,轉眼間晨光破曉。
今日的呼市,下起蒙蒙細雨,秋的涼意彌漫在大街小巷,如同往常一般,香蘭國際的高管,齊聚會議室內。可惜等了許久,林歌謠都沒有出現,直至中午時分,一個消息突然傳來,猶若晴天霹靂,讓香蘭一眾高管全部慌神。
總裁重病垂危,目前已住進ICU。
“這可怎麼辦?李銀珠已經抵達呼市,現在至少有上百家媒體在關注即將舉行的交流,林總在這個節骨眼上……”
“現在不是說這些時候,馬上封鎖消息,千萬不能讓外界知道這件事情。”
“不好了秦副總,外麵來了好多記者。”
香蘭國際登時亂成一團。
呼市,泰銀路。還是那家高檔酒店,可這次出現的王總,卻是西裝革履,眼神銳利。
“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的人正在全力運作,今天收盤前,肯定能讓香蘭國際進入跌停版。”一個青年推推眼鏡男,“不過,大陸對股市並非純商業化運作,若你說得契機沒有出現,我們這樣做很容易被證監局盯上。”
“放心吧,林歌謠活不過今晚。而且最遲後天正午前,香蘭國際的聲望,會被打壓到極限。隻要你不出錯漏,我們很快就能拿下絕對控股權……”
與此同時,郊區某別墅內。十幾個操盤師坐在電腦前,氣氛緊張而忙碌。
“楚先生,果然有人在阻擊香蘭國際。從下午開盤到現在,已經下跌了3.6個百分點。”
“才把消息放出去,就忍不住出手了嗎?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楚天懶洋洋的打個哈欠,“他們拋了多少?”
“根據目前統計,共有兩百五十七萬股。我們是現在托盤,還是……”
“我對玩股票並不在行,這種事兒還得交給你這麼專業人士。需要配合的時候說一聲,別的辦不到,讓你們林總馬上嗝屁,還是沒啥問題的。”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林歌謠沒好氣的啐罵聲很快從電話中傳來。
操盤師很識時務的退了下去。
楚天砸吧下嘴唇,抓起桌上手機,“狗嘴裏本來就吐不出象牙,這點常識都沒有,還真是胸大無腦啊。”
“楚天,你怎麼不去死!”
“噓,小聲點,都重病垂危了還這麼中氣十足,也不怕被人聽見露了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