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這兒要麵子?哥幾個上,麻溜兒的解決完,再回來好好享受這娘們兒。”
話音落下,亮出刀子的大漢便迫不及待衝上前,右手帶著風聲,狠狠捅向楚天小腹。從這點就能看出,他們都是刀頭舔血的人物,不像街頭混混,出手時還有所顧忌。
可惜,這份狠辣在楚天麵前並沒什麼卵用。隻聽砰地一聲,誰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大漢就騰空而起,將隨後衝來的一人迎麵撞翻後,又在地上滾了兩圈,方才口吐著血沫,兩眼翻白陷入昏迷。
“看來不管走到哪,最終還是得靠武力解決問題啊。”
楚天自言自語的嘀咕聲,手下卻沒停留,抓住一人順勢打來的拳頭,反手一扭,哢嚓,關節折斷的聲音就隨之傳來。沒有理這名到底慘叫,日後怕是隻能用左手吃飯的家夥,楚天右腳在地重重一踏,身形猛然加速,將最後兩人撞飛出去,繼而一邊拍打身上塵土,一邊微笑著走到為首大漢麵前,“現在,能給麵子了嗎?”
為首大漢頓時冷汗淋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扯出個難看笑容,“能,大哥您都開口了,小弟怎敢不從。”
“是嗎?不過我現在不想給你麵子了啊。”
楚天笑嗬嗬的一抬手,直接將壯漢抽暈過去。
至此,小巷又變得寂靜無聲。
周夢紅唇微張,目光滿是難以置信,“你,你……”
“我臉上沒花,不過你走光挺嚴重,連顏色都能看見了。”楚天好心提醒著,卻沒想又換來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半小時後,兩人換了個區域,又坐到夜市攤上。周夢驚恐的情緒雖然已經平複,可心情卻依舊不怎麼好,找來根曲別針,將裙上破口胡亂卡住,便悶不吭聲大口灌起啤酒。
“悠著點,別喝醉了。”
“你管我。”
“嘿,咱有點良心行不?我要是不管你,你還能坐在這兒喝酒?怕是早就被人那啥啥,然後帶回賭場砍手了吧。”楚天皺皺眉頭。
“是他們作弊,在賭桌上動了手腳,否則我怎麼會輸……”周夢恨聲說道。
“十賭九詐,本來就很正常。倒是你,以你的身家,輸點錢也什麼吧,就當是娛樂了,至於冒著風險出老千不?”
楚天眼神疑惑。他雖不清楚周夢底細,可從見麵到現在,對方全身名牌卻是做不得假,況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林歌謠成為閨蜜,她怎麼看也不像是缺錢的主兒。
“身家?我現在哪裏還有什麼身家。”
周夢嗤笑一聲,突然咬牙切齒道:“那個王八蛋,離婚後把我全部財產都卷走了,隻留下一輛車,不過現在也沒了,全都沒了,我就是個連房租都交不起的窮光蛋……”
女人一旦喝多,話匣子就很難重新關上。
在周夢碎念念訴說下,楚天才知道她是上京人,比林歌謠大了兩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畢業後,林歌謠回了呼市,繼承家裏的產業,而周夢則是留在上京,開始創業打拚。幾年下來,憑借著努力和機遇,還真讓她闖出番名堂。盡管產業規模不大,可每年也有近千萬收入。
成了白富美,自然追求者多多,可周夢卻看不慣那些所謂富少的嘴臉,選來選去,竟嫁給了一個北漂。再然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北漂貌似憨厚,實在好色花心,結婚不到半年,他就固態萌發,在外亂搞起了男女關係。周夢生性驕傲,又哪能受得了這些,發現以後當機立斷便提出離婚,可沒想北漂早有準備,沒等法院裁決,就卷上錢財去了大洋彼岸。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周夢也不至如此狼狽,真正麻煩的,是那男人在暗地裏以公司名義,向外借貸了一大筆債務。周夢無奈,隻能固定資產全部變賣,好不容易清償了債務,公司又遇上市場寒冬,沒挺多久終於還是宣告倒閉。
“你還真是死腦筋,遇到困難了,就非得自己硬抗?不會找歌謠幫忙嗎?”
“找她?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嗎?”
周夢醉眼迷離,突然似是想到什麼,惡狠狠的抓住楚天領口,“你也不許說,聽到沒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嗯,你的辦法,就是把車賣了,然後拿錢跑去賭場翻本?”
“是他們來找我的,不然我哪知道賭場在哪?呃,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反正這件事情不許告訴歌謠,你要是敢多嘴,我就……就……”
話還沒說完,周夢就咣當一聲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