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風波詭譎暫時還影響不到遠在南寧的蔣塵,而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恐怕小豬等人會一醉方休,而那個叫做沈佳儀的女人,難以入眠。
傅大小姐一個簡簡單單的亮相就把曾經的對手踩在腳下,隻不過這種幹脆利落的方式實在也不能讓她鬆一口氣,隻是覺得更加的憋悶。
曾經怎麼會輸給這樣的一個女人手裏?
小豬能看透傅秀寧的想法,知趣的沒去觸她的黴頭,反倒是淩霄笑了笑,然後向著傅秀寧道:“對了,那個家夥急匆匆的離開京城,好像和林家有些關係,我查過了,上次和蔣塵一起來的是林家的閨女,已經離家出走十餘年了,倆人是男女朋友,這回不知道怎麼的,蔣塵一個人走了,好像是被踹了……”
頓了頓,淩霄才無奈的捂著額頭:“這個家夥,實在是太不給咱們作臉了,竟然兩次三番的讓女人甩……”
小豬看著淩霄的模樣,半晌才淡淡的說道:“他和你不一樣,你身邊的那些女人都是衝著你的錢,要是你一分錢沒有了,在她們眼裏,你就是個渣貨。”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傅秀寧輕輕皺了皺姣好的黛眉,然後才笑著說道:“他被甩的次數越多才越好。”
見到小豬那訝然的目光望過來,傅秀寧才笑道:“你不覺得以後讓那些女人後悔不迭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麼?”
小豬聞言就有些懼怕的看了傅秀寧一眼,不過半晌才笑了笑,看向這個自小到大都是圈子大姐大的美女:“那要不要給林家一個教訓?”
傅秀寧聞言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才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
“蔣塵不會喜歡這樣的……”
頓了頓,淩霄才笑著道:“蔣塵這個家夥剛剛籌辦了一家醫藥公司,看起來是打算上進了,好兆頭。”
小豬聞言臉龐之上頓時浮現起濃濃的感興趣的表情:“醫藥公司?他想通了?”
傅秀寧也笑了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優美纖長的身段兒暴露無遺,那瑩潤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仿佛散發著濃濃的魅惑味道:“去做個護理,你們聊吧。”
淩霄看著傅秀寧的背影,禁不住咽了口吐沫。
小豬不屑的瞥了淩霄一眼,然後才道:“你這副表情要是讓寧姐看到,一準兒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淩霄聞言這才歎了口氣,想了想道:“蔣塵那老小子究竟在想些什麼?像是寧姐這樣的女人,全天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還裝傻充愣的。”
朱驍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淩霄和小豬兩人都明白,蔣塵之所以無法接納傅秀寧,隻因為彼此之間那差距的不能以道裏相計的地位。
“甭操心這個了。”
朱驍握著拳頭輕輕擂了淩霄一拳,然後才道:“喝酒去。”
……
南寧。
蔣塵絕對想不到傅秀寧傅大小姐前腳兒答應了自己後腳就去找沈佳儀的麻煩,坐在沙發上,蔣塵手中端著一個茶杯,淡淡的茶香彌漫開來,精品鐵觀音,愛好此道的蔣塵有十足的把握。
柳妙言穿著鉛筆褲盤膝坐在沙發上,目光認真的望著電視,兩個人彼此誰也不看誰,空氣中被一種叫做尷尬和沉默的氣氛所包圍。
半晌,柳妙言突然轉過頭來看向蔣塵:“那個沈佳儀,是什麼人啊?”
蔣塵正在喝著茶水,冷不丁的被柳妙言這一驚一乍的詢問差點兒嗆到,幹咳了一聲,然後才扭過頭來看向柳禦姐,嘴角兒的一絲笑容有些發壞:“我還以為你不好奇呐。”
隻不過這句話說完之後蔣塵就覺得有些歧義,柳妙言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自己也實在是沒有必要去解釋。
輕輕撓了撓頭,蔣塵沒有說話。
隻不顧柳妙言好像是能猜透蔣塵此刻的心理活動,輕輕瞪了蔣塵一眼,然後才道:“我就是好奇了,怎麼著吧?”
這句話已經帶著明顯的暗示意味了,若是個花叢老手,此刻順著杆兒往上爬,不消幾句話可能就能一親芳澤了,隻不過蔣塵是塊兒不開花的木頭,詫異的看了柳妙言一眼,然後才端起茶杯來,輕輕吹了吹浮茶,抿了一口。
蔣塵的一舉一動充滿了老氣橫秋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有時候讓柳妙言覺得這個家夥其實比自己年齡還大,有些無奈的白了蔣塵一眼,然後才道:“是你曾經的女朋友?”
“你真聰明。”
蔣塵點了點頭,然後才讚賞的看了柳妙言一眼。
一個好像哄孩子的表情讓柳妙言差點兒抓狂,伸手扯過一旁的靠墊,然後才壓在蔣塵的脖頸之上:“坦白從寬,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