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之後,兩百羽林衛跟隨陸瑾來到了靠近放生池的一座酒肆之旁。
這間酒肆建造得畫棟雕梁,金碧輝煌,一看就是到其間主人非富即貴。
望著客流如雲的酒肆,陸瑾嘴角不禁溢出了一絲冷然的笑容。
他利用這些已經調查清楚,這間酒肆正是七宗堂在東市內最為重要的產業,而崔挹也有很多時候在此接朋待友,款待貴人,可謂重要據點。
陸瑾為了逼七宗堂交出崔挹,自然不會客氣,大手一揮亢聲下令,羽林衛紛紛下馬抽出武器,將整個酒肆都包圍了起來。
聽聞外麵羽林衛包圍了大門,酒肆掌櫃慌亂之下,登時就一溜碎步的跑了出來,下得台階對著高坐在駿馬上的陸瑾拱手驚聲道:“這位將軍,也不知我們犯了何事?還請你言明。”
陸瑾馬鞭一揮,冷冷開口道:“本官乃官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陸瑾,你回去告訴七宗堂,他們一日不交出崔挹,本官就一直查封七宗堂店鋪,看你們有多少產業可供本官消遣。”
話音落點,陸瑾對著獨孤禕之沉聲吩咐:“獨孤將軍,帶羽林衛入內查封這間酒肆,記住,不可傷人。”
獨孤禕之拱手一禮,連忙帶領羽林衛潮水般湧入了酒肆當中,如狼似虎的模樣頓時激起了一片雞飛狗跳,在裏麵用餐的客人們也是慌不迭的跑了出來,個個臉色蒼白,卻又不敢阻攔,顯然被嚇住了。
酒肆掌櫃沒想到陸瑾封就封,頓時頭皮發麻,心頭大震。
要知道七宗堂這間酒肆在東市經營許多年,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前來招惹。
沒想到今日卻是來了一個煞神,這樣果斷淩厲的就帶人查封酒肆,而且根本不把七宗堂放在眼裏。
掌櫃心知這些事情已不是他能夠阻止的,須得靠掌事前來解決,連忙飛一般的衝上了長街,發力狂奔,不用問也是通風報信去了。
查封了這間酒肆,陸瑾並沒有停止,帶領羽林衛又是前去了七宗堂另外一家店麵,登時又是一片雞飛狗跳。
崔若顏回到府中,將陸瑾的話對著李長老以及李庭燁、崔挹等人一,李長老頓時就不能置信的瞪大了雙目,冷笑言道:“好個了不得的少年丞相,剛當上丞相沒幾就如此張狂跋扈,居然連我們名顯魏晉,風流盛唐的七宗五姓也不放在眼中,豎子實乃狗膽!”
崔挹憤憤然的點頭道:“祖父得不錯,陸瑾兒自持現在乃是當朝丞相,公主駙馬,就張狂跋扈得目中無人,實乃可惡之尤!昔日孫兒之所以要整治他,也完全是因為他挾持孫兒的緣故,陸三娘之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闖下的禍端,豈能全部怪在我的頭上!”
聽到崔挹如此言語,崔若顏心頭驀然生出了一團憤怒的火焰。
站在公道的立場上,殺母之仇可謂不共戴,陸瑾既然是要將崔挹碎屍萬段,也不過分。
沒想到如今崔挹根本不知道悔改,居然還口出誅心之言將責任全部推給了陸瑾,拒不認錯致使情況進一步惡化,這麼做難道就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