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滿月從烏雲內努力撒出月白的柔光,星星稀稀拉拉的,蟲鳴處處。
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內,走近床沿,舉起鋒利的匕首刺下,毫不手軟。
手腕卻在半路被人握住。
觸感冰涼而且有薄繭,力道不輕。
弑影一驚,轉眼間心窩就被踹了一腳,下一秒,一個過肩摔把他掀翻在地。
“天下第一殺手‘弑影’不過如此,刺殺的手法都這麼老套。”
她早就想吐槽了,這麼中二的名字,誰取的!
嘲諷般的話語,從一張豔紅薄唇中吐出。
阮玉瀟一手掐著弑影的脖子,一腿橫壓著他的雙腿,空出來的一隻手將他的雙手手腕卸脫臼了,然後又一腳踩上他的腳裸。
“嘎嘣——”
清脆的骨頭破裂聲。
“嗯!”
饒是經過各種地獄訓練的弑影,也被她這簡單粗暴又突如其來的行為弄的悶哼一聲,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他不怕疼,但不代表他感覺不到疼。
阮玉瀟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弑影綁了個結結實實。
將燈盞一盞盞點燃,屋子裏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她一身雪白的長衣長褲,微濕的長發垂至腳裸,外麵披了一件寬鬆的外套。
她抬了抬下巴,露出平日裏的倨傲表情,“你的武功很差勁。”她眉眼彎了彎,“不過好在底子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幾招?”這殺手潛力的確不錯。
弑影:“……”
如果他沒估計錯誤的話,他的腳裸已經粉末性骨折了,還能治嗎?以他現在的傷勢,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
他沉默著。
阮玉瀟眼中的笑意隱去,表情重新變得冰冷,仿佛剛才春風般和煦的笑容隻是個錯覺,“不願意嗎?還是不相信本國師能夠治好你?”
弑影嘴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國師大人端詳了會兒他的表情,她心想,這種不被人信任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她歪頭想了想,難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回想了一下兩人的交手過程,唔,好吧,貌似是粗暴了點。
阮玉瀟取來藥箱,對著弑影笑了笑,眼底藏著某種危險的光芒,“證明給你看哦親~我的醫術很好的哦親~”
然後……
“嗯!”
“嘶——疼!”
“唔……”
其間偶爾夾雜著國師大人甚為嫌棄的聲音。
“你夠了!堂堂八尺男兒嚎個毛啊!”
“本國師下手有那麼重嗎!你再叫!本國師就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把你做成人氣沙發肆意踩踏!”
這凶殘的……
弑影淚奔。
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主意?為什麼要抽簽決定刺殺大元國國師的人選!說好的好兄弟同甘共苦同進退共患難呢!一群淨出老千的損友!
友盡!
臥槽!好疼啊!
他是被千刀萬剮抽筋剝骨了嗎?!
若是他能活著回去,必須友盡!
這種罪誰愛受誰受去!
嗚……閣主,國師好可怕,我要回家!
城市套路深,他想回農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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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碼完的,結果不小心碰了剪切,全給剪切沒了,重新碼了一遍,現在已經23:30了,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