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木然:“你這瓜哪來的?”
華壑啃了一口西瓜,“作者友情提供,說是為了應景。”
“……”
國師大人默默地接過了西瓜,默默地吃著,默默地做好一個吃瓜群眾。
蘇如畫都快要暴走了。
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將綠姣戳穿。
吃完瓜的國師大人拿手帕擦了擦手,把綠姣扯開,就像拎小雞仔一樣把綠姣拎起來,甩給華壑:“給她安排一間房,挨著蘇五小姐。”
“是。”
華壑麵無表情的吃著瓜,一手提著綠姣走了。
國師大人也沒有幫蘇如畫解開穴位的打算,覺得吃得差不多了就徑自回房了,也沒說該怎麼處理蘇如畫。
主子沒發話,府中的下人也不敢妄自做主,上前收拾好糕點和烤肉,便各做各的事,把蘇如畫徹底晾在了那裏。
蘇如畫一張臉氣得鐵青。她的臉上還有一大塊青紫色胎記,容貌平平,原本就不怎麼好看,這一猙獰,看了便叫人惡寒。
府中下人心裏對她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這蘇如畫本來名聲就不怎麼好,粗魯,草包,貌醜……
再加上穿越過來的“蘇如畫”自視甚高,總是把現代那一套“人人平等”“思想前衛”的觀念灌輸給蘇府的人們,在她看來,這樣的世界觀是正常的,可對於古人來說,她這就是——被鬼上身了。
要不然怎麼淨說些胡話呢?
就連綠姣,也不能理解蘇如畫的觀點。可這好歹是自己跟了這麼多年的主子,心中也是不舍的,所以就一直揣著糊塗裝明白。陰差陽錯地讓蘇如畫誤以為綠姣已經被自己說通了。
這些暫且不提。
阮玉瀟回房以後,就坐下來擺弄自己的手指頭,把指關節壓得“嘎巴”作響。
她無聊就會這麼做的。
她望著窗外,太陽已經偏西了,蘇如畫的穴道應該已經解開了。
不管她是待在那裏還是去找綠姣,亦或者四處亂轉,都會遇到那個人的。
套路嘛。
穿越女主身邊總會有幾個深情男配。
其中包括冷血殺手這一類型的。
其實她還挺萌這一款的,那一臉冷酷禁欲的模樣,加上黃金比例的身材,神秘的氣質……真的很容易激發女人的獸性上去撲倒。不過這種耍流氓的事,國師大人倒是不怎麼熱衷,她隻要能夠撩到漢(妹)就很滿足了。
呸呸呸!她在想什麼呢!
阮玉瀟將那些旖旎念想揮散,再一看,蘇如畫已經沒了影子。
阮玉瀟也不著急,照常用完晚膳,低聲囑咐了華壑幾句,然後又回房查看了一下安插在各個地方的線人傳來的消息,確定有些地方藏有隱患和有細微的動靜,便挨個部署下去,以防萬一。
這些都處理完之後,沐浴熏香,換了新衣服,熄了燈,隻留一盞床頭燈,挑了挑燈芯,使光亮變得暗一些,這才上床休息。
均勻的氣息噴灑在散開的青絲上,看似睡得很熟,然而並沒有。
耳尖微動,沒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她索性入定一般放空腦海,用敏銳的感官感覺著細微的風吹草動。
她聽見利刃出鞘的聲音,聽見幾近無聲又沉穩的腳步聲,還聽見另一個人走過來,發出有些雜亂的聲響。
應該不是那個殺手的同夥,聽起來沒有一點內力的樣子。
大抵是蘇如畫過來了,這夜黑風高的,不好好在屋子裏待著,跑這裏來做什麼?還真是實力作死。
可惜,有女主光環,她的氣運也還沒被耗盡,死不了是肯定的。
阮玉瀟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