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給了雲才一個孩子,不過是象征著無限的榮耀,而單寵羅寧寧一方麵是為了堵住後宮的悠悠之口,一方麵又是想作實了那癡戀女色的罪名。
“環櫻!”
沒想到叫我的是羅寧寧,聖眷正濃,看起來氣色不錯。
“給娘娘請安。”
“你和我還做這些幹什麼!”羅寧寧快步上前扶住我。
“怎麼還用我,現在你可是個娘娘了,要用本宮了。”我倒是喜歡她。
“叫起來麻煩死了,我可不習慣,你這是幹嘛去?”她問我。
“我…我剛才做了些差事,正要回去呢。”
“哦,如此,我這是要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呢,對了。”羅寧寧回頭,從侍女捧著的托盤上麵拿了一支紫玉的簪子,“這個給你,剛才皇上賜了我好多東西,我也用不著,想著這宮裏你最配紫色,就送你了。”
“謝娘…”
“聽不得,我可聽不得。”她打斷我,“好啦,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我手裏握著簪子,心裏卻知道這是握著她萬般的情意。羅寧寧活脫脫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墨軒如今對她可能也有幾分喜歡吧,心裏愧疚才給她如此多的賞賜,畢竟雲才一旦生產,後宮的腥風血雨就要奔著她來了。
“好。”我笑著拍拍她的手。
若是能不在這宮中,嫁給一個有情有義的郎君,活個平平安安,多好。不知,若有一天墨軒死在竹染的劍下,她,會不會恨我。
一月後
今日是小皇子的滿月酒,前幾日墨軒就在殿中有些呆不住了,找了許多文官來給孩子起名字。
一地的文官跪著,誰也不敢作聲,主要是誰敢給皇上的孩子起名字啊?
後來墨軒便把他們都遣送走了,把自己關在屋裏想名字。
雲才許是心情好,又加上這一個月來,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她的宮裏,那日來見到我竟也沒有刁難,不過舒影到還是對我帶著警覺。
那日眼睛時時刻刻的盯著我。
“環櫻?”墨兒看我發呆叫了我一下。
“哎!”我答應了一下,把花瓶擺到了位子上。
今日墨軒殿裏的人都來布置晚上滿月酒要用的宴席了,還有一些辛者庫的宮女太監們。
一個不知名的小宮女突然從後麵拍了我一下,給我使了一個眼色。人多眼雜,也沒人看見,我隨她出去。
“我是太後宮裏的,太後娘娘讓你在她的座位上放上一片碎瓷片。”她說罷把手裏的瓷片遞給我。
“知道了。”我接過來,心有不安。
太後那日偏袒,再加上墨軒對竹染說的話足以看出來墨軒是有懷疑的,可是…可為什麼還把我留在身旁?為了好看管?
還有,那日晚上,他胡言胡語說的話,好像察覺出什麼一樣。
我趁人不注意,把此片放到了太後的坐席上,看來今日,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這皮肉之苦定是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