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個一臉冷峻堅毅的年輕人,難道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世家的家主,江南君?上官西月一臉的不可置信。
滄溟踱到她跟前,溫柔的攬過她的肩:“西月,我找了江南君來替你解毒。”
“解毒?何時中毒,我怎麼不知道啊?”上官西月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鎮南一役,你受了劍傷,劍上抹了‘煙花三月’。為你好,所以沒告訴你,今兒特意請了江南君來替你解毒。”滄溟的聲音還是如此的溫柔,聽在耳裏卻是隔了無數重險山峻嶺。
“什麼都不告訴我,把我像金絲雀一樣養在籠中,就是保護我為我好嗎?”上官西月突然覺得心裏有些堵。
江南君嗤笑一聲,語氣間頗有諷刺:“真是有勞北皇護法了。”
滄溟看了看懷中滿臉不高興的上官西月,麵色有些凝重:“西月本就是我的人,這句話由江南君來說,恐怕不太合適吧。”
江南君蔑然一笑,並不作答,而是徑直走過來把上官西月從滄溟懷中拉出來,按在梨木椅中。
修長勻稱的手指搭上上官西月的脈門,良久,卻沒有動靜。
“你說她受了極嚴重的內傷,還中了‘煙花三月’?”
“怎麼,你治不了?”滄溟的聲音不由帶了些威脅的語氣,身後的小童立馬閃身擋在江南君麵前,手中的桃子依然沒放下,但氣氛依然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江南君擺擺手,示意那小童不必如此緊張。
“若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中了‘煙花三月’,吃我幾服藥,仔細調養一點時間也就罷了。但若是傷勢偏輕,壓根兒就沒中毒呢,你倒是要我如何治?喂她幾種毒,然後再來解嗎?”
江南君話鋒一轉,眉眼一挑,轉瞬便有了淩厲的味道。“北皇滄溟,你們天極樓當我江南雲氏可隨意呼之即來招之即去嗎?”
滄溟顯然還沒消化江南君的一番責難,愣了一刻方才回神。“你的意思是?”
江南君指著上官西月:“我的意思是,她根本就沒中毒,那一點點內傷再休養個幾天便可痊愈。”
“不可能!“滄溟難得的情緒激動了一把,“救她回來的時候,篤醫館的陳老明明說她中了‘煙花三月’,且被陳啟天的化天掌傷及肺腑。就算西月根骨好,恢複快,也不可能自己逼出毒!”
此時上官西月弱弱的插了一句:“滄溟,我早說過,我好的差不多了啊,本來剛醒來的時候腹部還會痛,後來漸漸的就不痛了,甚至現在一點感覺都沒了。”
江南君眉頭輕蹙:“你的意思是,沒人為你療傷,你是自己好的?”
“嗯。”上官西月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明明是很嚴重的內傷加中毒,不過三四天卻已自行恢複得差不多了,的確令人費解。
沉默,亙古的沉默。
“江南君,我先送你回別院休息吧。”滄溟下了逐客令。
江南君低頭對視上官西月的眼睛,目光灼灼:“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然後轉身瀟灑地走向院門,“滄溟,那件事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幫你。”
“隻要我能辦得到。”滄溟依舊是器宇軒昂。
“我要一個人。”
“誰?”
“天極樓西方護法,上官西月。”